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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去问一问那位与她流着一半同样的血的父亲,曾经说过再不会不要枝儿的话,是当屁一样放了吗?也不想再这样,被动的被人伤害下去。
她忽然对道士发难道:“谋财害命,道长,你以为你是神棍,就可以不用遭受报应了吗?”
“嗯?”道长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叶离枝又看向对着她一脸仇视的佟氏,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
“你可以相信这个骗子我是个灾星,但是弟弟的病再不治的话,等高烧褪去,弟弟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傻到连自己的娘都不会认的那种。”
佟氏也被她的话惊住了。
叶离枝又冷笑着看向一直做壁上观在看戏的甄氏,笑呵呵道:
“母亲打的好算盘啊,既除掉了我,也免去了三弟这个祸患,是不是以后,这个家里就是你的儿女的天下了?”
“你胡说什么?”甄氏反应最快,马上皱眉呵斥。
叶离枝将纸包掏出来,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冷声道:
“我在说什么,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她的心血只可以她自己来践踏,别人,门儿都没有!
她指着叶铭峻所在的屋子,道:
“我可以走,走的远远的,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三弟变成傻子,药在脚下,但凡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就按我说的去做,将三弟膝盖上的伤口洗净,将花粉撒上去。还有三弟身边的丫鬟,也该好好排查一下了。”
冰丝是解药,炽焰就是毒花。
有人在叶铭峻受伤时,将炽焰的花粉撒了上去。
叶铭峻年纪尚幼,自然不懂这是什么,而黄黄的花粉看上去,就像磕碰之后沾染上的尘土一样,难以引人注目。
说完这些,叶离枝扭头就走。
她已经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秒。
在她离开之后,甄氏马上辩驳道:
“那丫头也是气的狠了,老爷可千万不要信她的鬼话,这地上的东西,说不得就是将铭铭害的更惨的毒药。”
叶澜看着那包还留着一道道灰色脚印的小纸包,眉心锁的死紧,忽的问道:“
她害铭铭,又有什么好处?”
是啊,叶离枝害叶铭峻干什么,她跟叶铭峻又没有仇,也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跟佟姨娘更是不熟的可以。
甄氏眼珠一转,道:“老爷,您忘了,还有她的大哥……”
叶离枝或许和佟氏母子没有纠葛,但是同为庶子,叶澜却那么偏袒叶铭峻,对叶宏霖不闻不问,叶离枝自然会为她的亲哥哥打抱不平一下。
佟氏原本犹豫不决的盯着那个小纸包的眼神,立刻转了开去。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将那东西拿火烧了,灰烬倒去别处,越远越好。”
那丫鬟立刻点头应了。
叶柏玉却先那丫鬟一步,将小纸包抢在手中。
“柏玉!”佟氏一声惊呼,连忙快步追去。
叶柏玉却一下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用这般坚定的口吻道:
“娘亲,三姐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害铭铭的!难道要等弟弟真的变成了傻子,娘亲才来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