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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石昌连忙站起身从炎慎手里抢过东西,那上面还有一股血腥味,他想到刚刚见到儿子的头颅,顿时心里恨意汹涌,狠声道:“三殿下,不知那贼人现在在哪?”
炎慎回道:“江统领已经将他下进了大牢里,那尸身本宫已派人送回连府了,已告连公子在天之灵了。”
“我定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连石昌恨声道。
燕寻帝看了炎慎一眼,站起了身:“既然这贼人抓到了,也就水落石出了,都退下吧。”
“皇上!”连石昌心有不甘:“肯定是那宇文睿……”
“江统领已经盘问过了,那尸身也在送回连家之前仵作已经检查,应该遇害时间不久,据那贼人的话,说是连公子抢夺人妻,他心怀恨意,特地在连公子醉酒在上香楼,将人给掳了去,取其性命,今晚上也是酒醉壮胆,给他妻儿报仇,所以才泄愤将连公子的头颅给砍下,扔在了连家大门口,他本来是打算今晚出城的,没有想到身上的血迹引起了这守城侍卫的注意,给拦了下来。”
“还有这回事?”燕寻帝坐下来。
炎慎将手中的一张状纸交给了阮总管,呈到了燕寻帝的手边。
燕寻帝翻开看了看,抬起头,脸色不好:“我看这连文远是死有余辜,你连家仗着官位将百姓逼的家破人亡,还有脸在朕的面前来哭丧!”
安静的大殿,燕寻帝满脸怒容,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将手上的状纸递给阮总管,阮总管下来递了过去。
连石昌接过一看,他的手颤巍巍的,立刻跪了下来:“皇上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远儿他是被人诬陷的!”
燕寻帝冷笑:“这事情朕自会派人查清,你也安分一点,不要逮到谁就咬谁一口,这天下可不是连家的,在真相大白之前,你给朕好好呆在府上!”
连石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臣遵旨!”
“退下吧。”
燕寻帝冷淡出声,揉了揉疲惫的额头。
连石昌踉跄的爬起身,连忙退了出去。
大殿里,炎慎看着上位的人,拱手禀报:“儿臣告退。”
燕寻帝看着这个儿子,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你倒是来的及时。”
炎慎心头一凛,连忙回道:“是这江统领找上儿子,儿子想着,这连家是母后的母族,这件事可大可小,自是要禀报父皇才是。”
“是吗?”燕寻帝眼神锐利如刀的射了过去:“朕可不是连石昌那老东西,你和宇文睿那小子最好安分一点,今日这事情圆过去,朕也懒得管,若是你继续任由他胡来,即使他是朕手中的棋子,对朕有用,可若是这棋子触犯到朕的底线,朕情愿毁了他,也不会让他给朕留不痛快!”
炎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道:“儿臣明白!”
燕寻帝目光微寒,他往后靠去,摆了摆手:“退下。”
炎慎小心的抬起眼,看了上位的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一眼,即使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了痕迹,可他的心思却比谁都深沉,他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也许根本瞒不过他这位父皇!
想到这里,炎慎心里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