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好,那就不客气了。”
花无颜心中惊讶起来,史无前向来自视颇高,视修真路上的人为一帮子角力的蠢货,却似乎很是看好梁山。
花无颜隐隐咂摸出味道,难道自己与这等人的区别就在于眼力落了下乘。
月影姐姐宣布与梁山系三世情丝,花无颜只知花月影是为形势所迫,却不知当时她就高看梁山一眼。花月影如此,史无前也是如此,第一眼就高看,而自己第一眼可是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三人在里间分宾主落座,山泉水已经煮开,像是等着梁山一般,梁山也不谦让,立刻兴致勃勃表演他的茶艺。
烫杯杯转,犹如鸭游春江;投茶手撒,恰似落叶缤纷;冲水,好像夏夜急雨,梁山每一个环节都说出一句漂亮话形容。
这都多亏他的茶艺前女友。
不说梁山女友遍天下,那也是各行各业的女人都见识过。女人就是一本书,翻得书多了,梁山也就渊博了。
史无前知识极其渊博之人,手捻胡须,目露赞色,时不时发出爽朗笑意。
花无颜心中却不以为然,泡茶虽好,格局太小,小道而已。
“可惜!可惜!这便宜平白叫那司马迁占去。”史无前捋须长叹道。
前面聊得都很开心,这句感叹却显得突兀,梁山手一哆嗦,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再听史无前道来,原来史无前世家都是史官,笔写春秋,也是以实事求是而为世所称道。
当时史无前跟他老爸、老哥都在秦朝为史官。
秦始皇焚书坑儒,史无前老爸如实记载。
记载也就罢了,还当场在大殿念,结果被秦始皇杀了。
秦始皇把史无前他老哥找来,要他改,史无前老哥不答应,又杀了。秦始皇再把史无前找来,史无前当然也不答应,拍着胸脯打算从容就义。秦始皇改主意了,不杀史无前,把史无前收监,择日受宫刑。
“老史,你这样说话太不地道,纯粹是风凉话。”梁山对史无前这话不爽。
是个男人,谁愿遭受那份屈辱,而且这之后还硬是把《史记》完成,梁山竖起大拇指,道:“人家是真正的大丈夫!”
史无前讪讪一笑道:“说的也是,所以啊,只能在修真堂里修修他们的历史,以发挥特长,打发余日。”
“不说这些,老史,我看你店铺卖的东西好杂,羊皮卷、葫芦瓶,还有石头,你专营什么生意?”梁山问道。
史无前看了花无颜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史长老的商铺专门提供各宝藏线索的。”花无颜眸子一亮,想到史无前史长老以什么著称了。
史无前点点头,道:“顺便提供咨询。”
梁山眼睛一亮,道:“这买卖有得做啊。”
“老早就有这么个想法,以前干过,十八里铺开张,羊老板特意叫我来,我就过来看看。”史无前嘿嘿一笑道。
“生意如何?”梁山急急地问道。
“还行吧。”
梁山正要细聊,那边钟声响了,连敲了三下。
花无颜与史无前立刻两个起身,梁山问道:“怎么,要开始呢?”
“走!听说今天晚上的拍卖有好东西。”史无前说道。
三人出了店铺,一路上一路聊,梁山与史无前越聊就越投契。
“研究历史者有两种人,一种重文献研究,一种重遗迹挖掘。”梁山侃侃而谈,“后者称之为考古学家。”
史无前一拍大腿,道:“没错,就是考古学家!”
史无前一直为没有真实记录那段历史而耿耿于怀,当年收监时就被他娘子救走,从此跟着娘子入了水月堂。
家族的使命,寻找遗迹的冲动,可是史无前一直感觉缺少什么。
现在看来,就缺“正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梁山脱口而出,给他一顶“考古学家”的桂冠,史无前心里的疙瘩全部解开。
“山伯啊,我这商铺得改名字,就叫考古斋,如何?”
“好啊!”梁山双目一亮,三言两语成功鼓动史无前,为其坚定日后的人生方向,梁山很有成就感。再说,梁山与从前那考古学家女友相处,一直以能并肩奋战考古第一线而遗憾。
花无颜心中惊奇,这梁山还真跟谁都能说到一块去。
水月堂史无前史长老以学识渊博著称,但眼界也颇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跟前说的上话的。对了,花无颜想起来了,史长老的娘子是水月堂的掌教,他自己才勉勉强强金丹初阶,个人遭遇与梁山其实很像,都有一强大的娘子,难怪两个人能说得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