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生。”梁山后背全湿。
这女人恐怖得没边,搞不好是金丹高阶,梁山拿金丹中阶的阳明圣子做比较。他料的没错,花月影金丹期高阶圆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花月影吟道。
梁山张大了嘴,像探出水面的鲶鱼。
这女人怎么知道的?不管怎样,似是有利无害,梁山立刻拱手道:“正是小生感慨所作。”
“你可知你犯了死罪?”花月影寒着脸说道。
“小生万死不能赎罪,不过,还请小姐留小生有用之身,小生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梁山直视花月影。
眸子清亮纯净,无一丝杂念欲火。
这梁山伯境界虽低,竟能与自己坦然面对!
花月影对自身美貌已到苦恼地步,无论男女看她的真容都要受魅惑,如此才不得不遮面对人。
可如此一来,空有天下最美颜容又如何,没个人欣赏却也是个空。现在突然蹦出这么一个人来,心无邪念,眼无欲火地望着自己,花月影心头竟泛起奇异之感。
“你跟我来。”
梁山来不及说话,身子就被禁锢,接着拔地而起。
梁山面色一变,修士飞行若带一人并非那么简单,若如此,昔日《西游记》孙悟空背着唐三藏一个筋斗就到了西天。
不成金丹,还是俗胎,重若千钧,不想这女人轻轻松松拨起自己。当然,这也与梁山已经筑基中阶有关。
宽广的高山平湖之中,竟然有一亭,梁山落入亭中时花月影已是一套素白长裙遮身,不复方才**若隐若现。
梁山微松一口气。
花月影看在眼中,心道这男人对自己终究不能熟视无睹。再细看梁山,脸色虽然惶恐,却天然带着一丝不拘的笑意,这人就是梁山伯?!似乎有些意思。
“今日之事,无论故意还是巧合,你都是死罪。”花月影冷声道。
梁山犹如闻听仙音,鸡啄米式点头,美女这般说,其实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听闻你有一曲《梁祝》,只应天上有,你若能奏给我听,我若流泪就饶你不死。”
梁山眼角一扫,亭中有一把古琴,其三分之一部分焦黑,心中一颤,竟是传说中的焦尾琴?
梁山站起身,神色肃然,拱手道:“还未请教圣女芳名。”
“花月影。”
“花月影?”梁山轻轻吟了几句,果断赞道,“好名字。”
花月影嘴角微翘,这人胆大到自己吃惊地步。
花月影饶有兴致地望着梁山,就见他神情恍惚,又有些接近入定的状态,不多时,向那古琴走去,神情哀伤之极,花月影居然怦然心动。
梁山坐下,手指按在琴弦上,空气顿时出现奇异的微震,却未出声。
花月影婢女就是花媚娘。
花媚娘因犯错,被外派,期满刚刚回来。花月影从她口中知道俗世有一奇男子,名叫梁山伯,他的《梁祝》乃仙乐,顽石听了都得流泪。
花媚娘唠叨了好几次,期间发花痴几次,花月影自然大为好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果牵蔓,若非如此,梁山伯见着花月影真身,虽有《白骨经》撑腰,最终还免不了身裂爆死的惨局。
花月影想起花媚娘所说,手下留情,才给了梁山一线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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