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不知自己在哪,甚至不知自己是谁,更何况梁山。
梁山穿越过来,记忆虽暂时理清,但情感却交错在一起。待梁山再次清醒过来,却发觉自己已在马家堡的庆余楼外。
庆余楼是马家堡的权力中心,马家长房直系都居住在这城堡之内内。
高有六七层楼高,内分五重,怕有上千间房屋。最外的朱漆大门,内藏千斤石门,一遇战事立刻落下封死。
大门外是五层石阶,两人高的石狮,怒发张口。
怎么到这呢?
梁山上石阶,抬手“梆梆”敲门。
门开,一个杂役出来,斜着眼道:“你谁啊?”
“梁山伯!在下荆山吊唁马小姐,不想遇盗贼,财物皆被所夺,特来叨扰。”声音自然从口中流出,梁山一惊,这是“梁山伯”做派啊,来这打秋风?
梁山笑了,这也是他的风格啊。
现在他分文皆无,不来这叨扰怎么回梁家坞?
“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因吊唁而遭盗贼抢,世家要脸要皮,总得打赏自己一些银两吧,梁山心道。
没等多久,里面传来一记很好听的男声,比梁山从前同台演出的男高音都要好,可惜就一个字:“滚!”
是马文才的声音!紧接着门开,里面十多个仆役手拿棍棒从各个小门冲出。梁山反应过来,这是要揍自己啊,拔腿就跑。
门外已拥了一堆人,见梁山迎头跑来,哄笑一片。
梁山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边跑边跳脚骂:“刻薄寡义的马文才!”才骂一句,里面喊杀声沸反盈天,立刻抱头钻入人群,拐进一条巷子。
梁山在一片轰笑中跑出马家堡。
梁山手扶着路旁一株歪歪斜斜的马尾松,喘息着,心道娘的,马文才果如戏文中所描述那般心狠手辣。管中窥豹,这世道人情不咋样啊。
梁山心道,先打道回府,只是他一番狂奔,几乎耗尽仅剩能量,饿得嘴唇都在哆嗦,就在这时,大路上“得得”跑来一头驴,驴后面是急急跑着的是一老一少,梁山眼睛一亮,是他们家的总管梁康,还有他儿子梁亮。
“少爷!少爷!”梁康边跑边气喘吁吁叫道。
梁亮脚快,先一步跑过来,道:“少爷,你让我们好找啊。”
梁山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俺们看那么多人在追少爷……”梁亮还未说完,就被梁康打断,“小子,见到少爷不会说话。是少爷的驴跑回家了,主母着急,吩咐我们两个出来寻少爷。”
天无绝人之路啊,梁山当即道:“你们有吃的吗?”
“有!有!”梁康赶紧点头,从背囊掏出胡饼来。梁山不客气,直接抓过背囊,解开,蹲下身子就着水吃。
没多少功夫,胡饼全部被梁山消灭掉。梁山站起身,拍了拍肚子,一抬头,见梁康眼睛红红,心里忽觉一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梁康的肩:“康叔,没事,就是饿了一点。”
“少爷受苦了!”梁康嗓音有些哽咽。
“母亲大人可好。”梁山立刻换话题。
“啊,主母思念少爷身有小恙,我们赶紧回去。”梁康连忙说道。
康叔这么一说,梁山脑海自动浮现出那深夜依然在织布的老夫人形象,那就是他这个世界的母亲?梁山忽觉鼻子一酸,干咳一声,转过脸恨恨看了一眼马家堡,然后很牛气地喝了一声:“我们走!”
再来时,老子定风光无限,梁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