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粗粗的红红的一对蜡烛闪烁着耀眼的红光,新房里一片温馨。
一张紫红的檀木圆桌,六把同色圆凳,一个雕花镶着铜镜的梳妆台,摆着一个精美的木盒,里面有几只金银玉质的钗环簪子,步摇流苏之类的。
梳妆台还带着两只精致的小抽屉。
拉开其中一只,里面胭脂水粉青螺,还有一只黑色的精致匣子,上面挂着锁,锁上带着钥匙。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的,打开看看。
里面装着一张大红纸,她拿起折成几折的红纸,打开,有两张,原来是鸳鸯贴,应该就是古代的结婚证。
上面书写着男方的名字,女方名字,男方父母的名字,媒人。
鸳鸯贴是怎样书写的,她没看。
只是看到了男方的名字。就如被炸雷炸到。
他果真是叫盛夏!
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儿。
看来这真是上天赐给的缘分!
她难以掩饰喜悦,和衣躺在盛夏身边,将脸靠近他的,呼吸着他的呼吸。
心里喜悦,竟然一点邪恶的念头都没有,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盛夏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将麦穗儿往一边挪了挪,舒展开肢体。
转脸看着烛光下娇艳的新娘,惋惜的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可是就算是变得在美,也配不起他。
、 一觉好睡。眼睛一睁天已大亮。
身边盛夏还在熟睡,苍白的脸上散发着瓷器般的细腻光泽,眉毛很粗很有型,柔软嘴唇如唇线勾勒般的有棱有角,鼻子高挺笔直。
想想那双温暖的带着盛夏般热情的眼神。细密的贝齿般的闪着玉一般光泽的牙齿、实在太感染太诱惑了,口水差点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有点想不明白昨晚面对如此美色怎么还能安然入睡,简直是暴殄天物!
要不要趁着他还在熟睡先占占便宜再说?美色当头不能亏了自己。
自己的夫君怎么能说是占便宜呢,这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之事。
她慢慢支起身子,慢慢将脸贴了下去。
盛夏也是刚刚入睡不久,习武之人耳灵目聪。麦穗儿小小的动静早已传入耳中。
感觉到她的脸慢慢贴近,他的长长密密粗粗的睫毛微微抖动。
麦穗儿的身体散发着一股香腻的野花般的味道,身体软乎乎的。呼吸也热乎乎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
他有点心跳加速。
虽说是这个村姑不是他的菜,可是昨晚已经看到了她美好的样子,伴着新房温馨的红,他还是有点心动。
麦穗儿的嘴唇轻轻地点在他的唇上,柔柔软软甜甜腻腻,有点槐花蜜的味道、
那种蜜在关口军营他整整吃了八年,是山里养蜂人专门为他采的,为此他和那个养蜂人成了忘年之交。
麦穗儿的嘴唇又轻轻地上移到了眉毛处。
他偷偷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还真的尝出一丝槐花蜜的味道。
麦穗儿的舌尖湿湿的柔柔的。盛夏的眉毛有点痒,心里有点小小的骚动。
感觉麦穗儿的长发散落下来,抚在他的脸上。
忽然想起她头发上白花花的虱子卵。
脑子瞬间清醒。
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怎么可能真的娶一个无父无母的缺少家教不知书达理,不通琴棋书画的村姑。
忽然就睁开双眼,眼里射出一道凌光。
麦穗儿已经抬起了头,感觉一道寒光,心里一紧,慌忙直起身子。
刚才是心不由己,惦记了两个世界几千个日夜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就在眼前,不将多年的心愿了了,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不过到底是个女孩子,虽已嫁他为妇,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反正他已经是自己的枕边人,慢慢来。
说不定过一点时间发现两人其实情不投意不合也说不定。长得一模一样的,未必就是自己的爱人,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 。
上辈子与爱情擦肩而过,这一世可得找到真爱。
再说他还有内伤在身,不能过于激动。
恢复了理智,理了理心情,带着温暖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说:“夫君,早。”
盛夏眼里的寒意已经散去,他软弱无力的看着麦穗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似乎说不出话来。
心里有点意外,这个看起来娇美淳朴的小媳妇还懂得一点规矩,问候合情合理。
伺候着盛夏穿好衣服,下了床,将黑色的软底步鞋摆在他脚下,小声说:“夫君,穿这双鞋,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