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浴室。
她打开笼头,却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寒冷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仿佛连血液都是凝固的。
江榕天,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
海阔天空会所里,朱泽宇大吼一声:“服务生,再来两瓶伏特加。”
身边的女人小声规劝:“朱少,别再喝了,好男不跟女斗啊!”
“你是谁啊?滚开!”
朱泽宇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钱,往女人怀里一扔:“沙思雨,今天要不把你喝趴下,老子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沙思雨忽然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手脚,把两只杯子重重往几上一放:“好啊,姑奶奶就喜欢踢球。”
“思雨,适可而止!”叶风启柔声说。
“放心,启风哥,我要连个猪头都喝不过,也别在刑警队混了!”
门呯的一声被踢开。
江榕天铁青着脸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哟,我说江少,你不在家侍候老婆,跑这里跟我们厮混个鬼啊!”
朱泽宇一看他来,剑眉高挑,语气有些嘲弄。
今天打了一架,朱泽宇一扫多日来的憋闷,叫嚣着要去会所喝酒。
沙思雨因为李朝峰断了手,心中畅快,一口应下。
偏偏江榕天理都不理他们,搂着老婆扬长而去,留下众目睽睽的一帮人。
老婆二字像扎在江榕天心中的一根刺,刺得浑身发痛。他阴郁着脸,冷冷的看了朱泽宇一眼,后者立马警觉,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沙思雨一见是江榕天,忙和朱启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意。
这时已是凌晨,本该在家江榕天忽然出现然会所,那晓小那边……
两人再也坐不住,借口明天要上班,穿了衣裳就要走。
此时包厢的门又开,一个身影像阵风一样的冲进了来,嘴里嚷嚷着:“天哥,宇哥,今晚不醉不归。”
三人擦肩而过,沙思雨明显感觉到叶风启的脚步顿了顿。
……
江榕天坐在沙发里,抽着烟一言不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朱泽宇不敢上前,朝来人递了个眼神。来人耸耸肩,示意他上前。
“鬼子,今天怎么有空来?”
夏寅忙坐直了:“刚杀青,心里兴奋,过来陪天哥喝两杯。”
夏寅五年前不顾家人反对,进了演艺圈。五年过去了,凭着江榕天和朱泽宇的人脉,凭着夏家在文艺圈的地位,如今他已是一线当红明星,片约,广告不断。
尽管如此,夏寅在江榕天面前,从来不敢放肆,一声天哥叫得心服口服。
“念念还有三天出院。”江榕天淡淡说。
夏寅认真想了想:“那天有个通告,医院就不去了,早点回家陪姐和念念吃顿团圆饭。”
江榕天满意的点点头,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朱泽宇的女伴见江榕天手里的烟已快燃烬,讨好的将烟灰缸捧上前,自以为是的问了句:“天哥,嫂子人呢?”
“滚!”
江榕天像是被点烧的炮仗,一脚将身前的凳子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