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啊。
他还是祖国的小花骨朵啊,他需要呵护的啊……
北梵行抬手,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浓眉皱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郝小满笑了下:“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镜子过来看看?你脸色比我难看多了。”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活过来就好,脸色难看一点,多补补营养就好了,我出去找到你的时候,你心跳都没了。”
男人静默片刻,忽然开口:“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危险的事情?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北梵行盯着她迷茫的脸色,薄唇紧抿:“你差点被灭口,知不知道?”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砰’的一声响。
是咖啡杯落在地上的声音。
郝小满起身看过去,灯光下,褐色的液体还在顺着男人的指尖一滴滴的往下落。
他就那么盯着她,目光惊怒。
北三少吓坏了,忙不迭的抽纸巾去给他擦拭手背:“没事吧南哥?这是刚刚打来的热水,很烫的……要不要给你找护士过来……”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几秒钟后,已经躺下了的林谦接到了顶头boss的电话,那阴森恐怖的声音惊的他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是,南总,我马上去调查,十分钟内会给您结果。”
病房内,郝小满表情无奈:“所以说,好端端的你一个人跑我公寓楼下做什么?”
北梵行敛眉,沉默。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只是芊芊为了他,不惜亲手害死了自己腹中只有一个月大的孩子,长久以来紧绷在身体里的一根弦,像是终于崩断了一样,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让他承受不住。
想见一见她,迫切的。
冰凉的指尖滑到她手边,却并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指尖:“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就那么希望我恨你,远离你吗?”
一边默默咬手指的北三少闻言,悄无声息的伸长了脖子。
郝小满盯着男人一贯冷漠无波的眸,贝齿重重咬紧下唇。
“小满!”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向他:“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实际上,他问的这句话都是错误的。
两颗心早已经远离了,身体上的远近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冰凉的手指,就那么突兀而固执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要跟慕白重新开始?”他盯着她,咬字压抑。
郝小满摇头,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跟南慕白没有关系,我跟你,跟南慕白之间,都没有缘分。”
北梵行阖眸。
7岁到23岁,时隔16年,这个女人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论当初如何喜欢,一旦伤心,真的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惜他跟慕白又是一样的固执,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其他女人看在眼中,就变成了一道道可有可无的风景。
唯有她,是鲜明的,生动的,让他们迫切渴望的。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一路上,南慕白的脸色阴沉的可怖,车子在宽敞无人的路上飞驰,一路连闯了8个红灯。
其中有两次堪堪跟被人撞到一起去,郝小满攥紧安全带,惊的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北梵行说了那句‘你差点被灭口’后,他突然打翻了咖啡杯,然后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她大概能猜到他干什么去了,也大概知道了他现在盛怒的原因。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这么一路沉默了下来。
好在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公寓。
男人一路陪她上了楼,从电梯里出来,她走了几步,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一看,电梯门已经在眼前合上了。
男人并没有出来。
洗了澡,刚刚躺下,接到了林谦的电话,男人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谁听到似的:“少夫人,您要不要来盛世一趟,南总他有点不对劲……”
郝小满挂了电话,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这男人是一点消停的时间都不给她啊。
换上衣服到下楼开车,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商千然跟北三少又都分别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声音都战战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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