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准,抬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卷发,漫不经心的挖苦:“就这么离不开我?我来洗个手你也要跟着?”
林晚晴不在身边,连带着她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南慕白双臂环胸靠在门口,黑眸锁紧她素净白皙的小脸:“你似乎对大嫂格外的有兴趣。”
“你去问问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看她们对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有没有兴趣,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个清清楚楚!”
“呵,你是第一天知道她在觊觎我?三年前没因为她觊觎我而对她感兴趣,三年后突然就感兴趣了?”
“那时候不是没有孩子嘛!你也知道,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各方面就都变得敏感了起来,我得对我的孩子负责!”
“这个孩子我们说好了要打掉的。”
“知道知道,这不是还没打掉吗?等打掉了,我就不对林晚晴感兴趣了成吗?”
她略微不耐烦的转身,一手撑在洗手台上,没好气的瞧着他:“我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现在是不是还那么喜欢你罢了,你需要这么敏感?”
“敏感?”
男人讥诮勾唇,语调轻缓的挑出这两个字来重复了一遍后,轻呵一声。
这女人现在也学会反咬一口了。
鱼汤很快做好,南政桥也回来了,见到郝小满,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既没有因为她丢下南慕白一走三年而生气,也没有因为她让南氏集团蒙上了一层绿色光环而质问。
倒是很看得开。
南慕白夹了鱼肉,细心的把鱼刺挑了出来,再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时不时的帮她盛一碗鱼汤。
郝小满胃口不错,一来是这鲫鱼汤做的味道的确很好,二来……当着林晚晴的面,是必须要很开心很幸福很没有烦恼的。
就是头疼她怎么那么能撑,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南慕白各种互动,愣是低着头逼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喝鱼汤,一声不吭。
她那隐忍的小模样落入眼里,连郝小满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可心疼了她,谁又来心疼心疼她的二哥?
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廉耻道义了,只要能治好二哥,只要能让二哥重新站起来,她什么都能割舍的下。
南慕青瞧着她面色红润的模样,低笑一声:“看来你这三年在国外过的不错。”
她喝了口鱼汤,皱眉想了想:“还可以吧,就是我英文不是太好,过去的前两年里,最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而且他们那边跟我们这边很多习惯风俗都不一样,闹了不少笑话。”
“没关系,他们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会忍住不笑话你的。”
郝小满笑了起来:“看来这三年大哥也过的不错,都开始恭维我了。”
“当然,拖某人的福,这三年来过的的确挺有滋味的。”
南慕青说着,意味深长的视线便幽幽扫向了她身边的南慕白。
南慕白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表情寡淡的去着鱼刺,将雪白的鱼肉放进身边女人的盘子里:“食不言寝不语,先专心吃饭,吃完饭有的是时间让你们互诉衷肠。”
“……”
男人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卧室里的小女人拿着手机,咬着手指,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考虑将来的事情,你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他走过去,顺手将手机从她掌心抽走,关机,丢到床上:“没有谁喜欢一直在别人的庇佑下生活,你该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了。”
郝小满盯着床上的手机,好一会儿,颓然坐了下来,静静看他:“南慕白,如果有一天邓萌真的有能力一个人对付容霏霏了,你会不会出手阻止?”
男人沉默良久,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她。
“不早了,睡吧。”他说。
郝小满闭了闭眼,站起身来:“我刚刚吃了太多鱼,这会儿还很撑,你先睡吧,我到楼下去转转。”
不等走出去,原本已经打开被子的男人又站直了身体:“去哪儿?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走走。”
“外面路不平,你怀着孕容易出危险。”他一边说着,已经打开衣柜帮她拿了件长至膝盖的风衣。
虽然是剩下,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冷凉的。
郝小满忽然觉得他很搞笑:“你一会儿逼着我打掉孩子,又总是担心我会一不小心摔倒把孩子弄没了,我现在都有点糊涂了,你到底是想我留着它,还是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