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漫不经心的咬着陈婆婆做的点心,红唇微勾:“总是要试一试的。”
顿了顿,又挑眉看他:“你倒是没跟我提起过,你妹妹跟何教授结婚了。”
男人喝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神色坦然自若:“你看我像是喜欢聊这种事情的人?”
郝小满冷笑一声。
他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说自己不喜欢八卦,合情合理,任她绞尽脑汁也挑不出刺来。
“我看何腾对她也没那个意思,他也不是那种会一时意乱情迷就乱来的人,会跟你妹妹滚到一起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
她嗤笑一声,冷冷扫他一眼。
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明摆着就是北芊芊使了什么手段把何腾弄上床的,然后他再以正义哥哥的形象现身,责任跟压迫双管齐下,何腾又怎么能玩的过他们。
“虽然你帮了我不少忙,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兄妹俩真是坏透了!”她撇嘴。
男人敛眉,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这种话以后还是在我背后偷偷说比较好,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
“你可以回答‘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兄妹俩的确坏透了’啊!”她继续挖苦。
男人静默两秒钟,平板着语调开口:“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兄妹俩的确坏透了。”
郝小满:“……”
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男人眉梢挑高:“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我让你这么说你就真这么说?”
“不然呢?”
“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好!”
吃过晚饭,晚上又跟邓萌小苗在ktv喝了点酒,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
她心情还算不错,喝了不少酒,倒是也没醉的特别厉害。
抬手输入密码,开门,然后顿住。
颇为意外的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客厅。
她抬手扣了扣眉心,靠在门上摇头笑了笑。
如果说在咖啡厅那会儿看到的那张俊脸是她的错觉的话,那么在她回孤城后整整14个小时以后,那个男人还没有半点动静,只能说明,他已经知道她回来了,而且似乎并不想跟她见面。
出国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再回来,你会被我囚禁一生。
啧啧,真是薄情,才不过出国三年,他对她就已经冷淡到明知道她回国也懒得来见她一面的地步了。
漫不经心的进去,顺手打开灯,手指掠过身边的装饰柜。
灯光下,指腹干净的纤尘不染。
她再次意外的挑了挑眉。
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去买些遮尘布来把家具都遮住,三年没住,饶是楼层再高,空气再好,总会有些微的灰尘颗粒落下来的,日积月累下来,应该也是极为可观的了。
显然,有人在帮她打扫着这里。
要么是北梵行,要么……就只能是他了。
绕着房间慢悠悠的转了一圈。
嗯,饮水机里的水是干净的,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浴室里的水放出来也是干净的,她卧室的床上,还丢着一件男式西装。
这是直接在她这里住下来了么?
回头问他要点租金过来好了,一个月按照2000块算,三年还有七八万呢!
洗了个澡后就直接躺下了。
直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酒香飘入鼻息间,她忽然睁开眼睛,清醒澄澈的眼底,倒影出一张薄醉的俊脸。
三年不见,男人轮廓更深邃了一些,眉眼更冷沉了一点,嗯,也清瘦了不少。
他身上还穿着笔挺的手工西装,带着一身的酒香靠近她,手指勾着被子的一角直接扯到了地上,承载了整个宇宙一般深邃不见底的眸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灯光柔和,将她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格外娇嫩,海藻般的卷发随意而性感的铺在白色的枕头间,那精致而娇艳的五官,美的惊心动魄。
真真正正的从少女,过度到了少妇的阶段,成熟妩媚呼之欲出,惊艳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视线缓缓下滑,落在她因为平躺而显得略微平坦的小腹处,男人嗓音沙哑低沉:“怀孕了?”
她静静看着他:“嗯。”
“谁的?”
“你的。”
周围像是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男人的眸色,就在这份寂静中,几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