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了手机,淡淡看她一眼:“既然已经来了,你再说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让他把车开在前面,她在后面叫一辆计程车,然后紧张兮兮的要求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
郝小满默默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不得不说,这种习惯了对人发号施令的高档次男人,永远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高贵感,随随便便一句话丢过来,就恨不得把对方压死。
上了车,她的视线就粗粗从男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掠过,又瞥了眼他身侧,没发现公文包之类的东西,皱眉:“合同呢?”
“在律师那里。”
“……那律师在哪里?”
男人垂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薄削如纸的唇动了动,冷冷丢出四个字:“问题太多。”
“……”
郝小满忍了忍,没忍住,丢给他一个白眼。
她才只问了两个问题好吗?她看不是她问题多,而是他毛病多!被一群只知道拍马屁的集团高管、公司老总们惯的!
不再搭理他,冷着脸扭头看向窗外,空间宽阔的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这一点她倒是挺满意的。
跟南慕白同车而坐的时候,他永远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不是捏捏她,就是亲亲她,相比之下,北梵行就过分安静了。
郝小满觉得,她身边其实并没有坐着一个人,只是放了一台天然冰箱而已,还是静音的那种。
车子越驶越远,直接驶出了郊区。
郝小满原本还漫不经心的,他爱去哪里去哪里,不过是签个合同罢了,随便他选地点。
她也不担心他会把她载到哪里然后图谋不轨,一如南慕青所言,这个禁欲系的冰山冷男,不担心她对他图谋不轨已经不错了。
直到车子穿过一条条静谧的小路,掩映在一片葱郁树林中的一座二层小别墅出现在视野中,她这才警铃大作。
一别十几年,这栋曾经困了她两年的别墅却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一样的红墙绿瓦,外面攀附着葱郁的植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暮霭朦胧中,有些陌生的熟悉感。
她甚至不需要回头,都能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锐利探究的视线。
车身稳稳一顿,她转过头来,素净白皙的小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这是哪里?”
男人黑眸深沉,不答反问:“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郝小满真的讨厌极了他这种与生俱来的骄矜冷傲的态度,仿佛回答她一个问题对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似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是哪里?”
她冷着脸反问:“难道我地理学的好,就该清楚孤城的每个角角落落?”
男人没说话,讳莫如深的视线静静落在她的小脸上,片刻后,才淡声命令:“下车。”
“不下。”她几乎是立刻把答案丢了过去。
男人显然不太习惯被人拒绝,本微微倾身打算下车的,闻言又收回身体,眯眸冷冷睨着她:“不是要签合同?”
郝小满板着脸看着前方,一字一顿的开口:“合同在哪里都能签!这别墅看着跟鬼宅似的,我害怕!我胆子小,怕以后会做噩梦!”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我倒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大胆’的说自己胆子小的。”
从她强硬的口吻中,可听不出半点她在害怕的痕迹。
郝小满耸肩,无所谓的口吻:“你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换地方,我不喜欢鬼宅,我要回学校。”
“你要找的律师,就在里面,不想签合同了?”
“不要告诉我你们堂堂北氏集团就只聘请了一个律师,更何况……不签就不签,我无所谓啊!”
“……”
男人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冷冷清清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抬手将车门关上,冷声命令司机:“去北宅。”
郝小满听到‘北宅’两个字,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她倒是很想再拒绝一次,但从他刚刚紧绷到极点的口吻来看,如果她再胆敢挑剔北宅的毛病,他估计就要动怒了。
荒郊野外的,还是不要惹毛这只脾气不太好的狮子的好。
车子行驶到一半,接到了南慕白的电话。
她左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右手无意识的就捏上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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