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坐了谁的车回去……
她闭了闭眼,有时候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到大考试的时候,最喜欢做阅读理解了。
当初引以为傲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甚至能从他的这句话里,理解出他隐藏的那部分话。
不等她主动问出口,南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很是凄惶无助:“小满,你快回来看看吧,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把你嫂子都吓哭了,你爸又恰好出国了,要后天才能回来,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
郝小满闭了闭眼,颓然无力的靠到了座椅背上,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好,妈,我马上回去。”
北梵行淡淡扫她一眼:“系好安全带。”
“不系。”她直接把手机丢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拒绝。
“在行驶的车上系安全带是基本常识。”他冷声教育她,好像她是个三五岁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郝小满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不想系就不系!你别把你的强迫症乱用我身上,我现在不想系!我不想系你打死我我也不系!”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北梵行淡漠的瞥她一眼,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倾身直接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他从来不用任何香水,身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是一股凛冽清淡的冰雪气息,那极地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传递过来,奇异的抚平了她满腔的躁动。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赖心理。
而她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飞快的解开了他刚刚系好的安全带,随即利落的转身去开车门。
男人却赶在她动作的前一秒,将门锁死。
她试了几次没打开,气的脸都白了,转过身来愤懑命令:“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不喜欢我送你的话,你可以用眼睛把我的脸ps成小北。”男人脸色不变,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话。
郝小满冷笑:“既然要用眼睛ps,我干脆把你的脸ps成猪头好了!”
“随你。”他无关痛痒。
这个男人真的想无赖起来,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戳痛他或者是激怒他的点。
郝小满想把他气的停车赶自己下车都没办法,只得郁闷的转头看向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男人幽幽冷冷的声音:“是不是对你来说,可以轻易接受感情的伤害,而不能接受身体上的伤害?”
或许是经过这会儿的沉淀,她沸腾的大脑终于稍稍冷静了一点,才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话题。
他在试探她,试探她当初的事情。
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感情还是身体,总要伤害过才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伤害过我的身体,你要我怎么回答?”
男人沉默片刻:“所以,你可以接受别人伤害你的感情了?”
“不好意思,这种私人话题,我不想跟你谈。”
“现在不想谈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跟我谈的。”
“……”
郝小满抿唇,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答案。
——从时速100公里的车上跳下去会摔死吗?
然后搜出了各种动量定理、质量、速度变化……
她默默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算了,还是不跳了。
到南宅后,郝小满很没礼貌的连句谢谢都没说就下了车。
进了院子好一会儿,转身看了眼,还能从一片枝叶间隐约看到那抹宝石蓝的颜色。
她咬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来,找到北三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祖国花朵,我觉得虽然不管怎么生气讨厌你,但你送我回家是事实,我就勉为其难的说声谢谢吧,别多想,这只是为了表现我很有礼貌!
夜色寂寂,一轮圆月高挂空中。
安静的车内,一点烟火明明灭灭,男人长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明明几十个字,他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清冷深邃的眸底不知什么时候,蓄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推开紧闭的大门,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几个正在打扫满地狼藉的女佣跟管家。
问了问,才知道林晚晴突然晕厥入院了,南慕白南慕青还有南夫人也都去了医院。
她听完静默了许久。
从那些女佣们怪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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