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周围的那些人便自动自发的让开了,尤其是之前那个明显在狐假虎威的诚哥,更是一脸的恭敬,主动让开了位置。
“在国外就听说慕白娶了个小娇妻,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至少……”
他轻佻的视线徐徐淡淡的扫过她的脸,她衣服下的丰盈,薄唇勾出一抹邪气的浅笑:“的确是个小娇妻。”
他的声音倒是跟南慕白相差很多,偏柔和轻佻,流淌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莫测。
郝小满也笑:“多谢大哥的夸赞,我虽然没怎么听慕白提起你,但也从婆婆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
“哦?”男人挑眉,单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椅背上,肆无忌惮的靠近她,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又透着若有似无的诱惑:“说了什么?”
他靠她靠的那么近,近到她能透过层层烟酒的味道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能清楚的从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郝小满晃着酒杯,心想这男人也是够放荡的,头一次见面,就当众勾搭自己的弟媳。
她勾唇轻笑,嗓音甜甜的开口:“说你跟慕白都随公公,对事业认真,对女人更是会从一而终,难得的情种呢!”
南慕青眯了眯眼。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的太快,快到让她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了,不等反应过来,男人温热的指已经摸上了她的脸,嗓音低哑而嘲弄:“慕白如果真的是个从一而终的情种,那可能就没你什么事了。”
郝小满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僵。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这个动作。
挑下巴这种动作,她不知道算不算暧昧,可至少对她来说,只能接受南慕白一个人对自己做出这种动作。
她侧偏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下一瞬,执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便被人攥住,一直端坐在暗影处的北梵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力道不轻不重的把她带了起来,顺势抽走了酒杯,语调是冰霜般的冷冽:“没事就回家睡觉,以后别随随便便一个人往夜总会里跑。”
郝小满白他一眼。
他以为她没事儿喜欢往这里跑?要不是他的这群狐朋狗友把人家姑娘强行带过来了,她能被叫过来?
南慕青慵懒的靠向沙发背,视线饶有兴致的在他们之间来回了几次:“唔,梵行,一年不见,你似乎……不太一样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他多管闲事过。
北梵行却似乎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打算,冷淡出声:“今天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约。”
话落,不由分说的便带着郝小满出去了。
小苗还焦急的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几乎是立刻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扑上去抱住了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扣下了呢……”
郝小满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
今天就算北梵行不在这里,她也不担心这个男人会把她怎么样。
毕竟她现在头上顶着一个‘南’字,就算南慕白的这个大哥因为她是南慕白的妻子想要伤害她,至少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把她怎么样。
按照南慕白的说法,他们兄弟二人对南家的大家长南政桥都是很忌惮的,事情闹大了,传进南政桥耳中……
有些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走出夜总会的时候,北梵行的助理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黑色的大衣衬的男人肤色雪白,更显英俊,他挥手示意助理让开,亲自倾身为她打开车门,淡声命令:“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这边也有车。”
她对着路边停泊的一辆黑色卡宴抬了抬下巴,停顿片刻,才半是试探的问:“看来,你跟慕白的大哥关系挺好的?”
霓虹灯闪烁,男人不疾不徐的点了根烟,嗓音淡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关系好很奇怪?”
说奇怪也不奇怪,说不奇怪,其实也挺奇怪的……
关键是南慕白的这个大哥奇怪,表面上看是南家的人,可背地里却大有要把南慕白置于死地的狠劲,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如果跟北梵行背地里弄出什么龌龊的勾当来……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又开口:“要我说,你还是别跟他走近了,那男的一看就心术不正,再怎么说他也是南家的人,你前段时间又跟南家闹那么僵,他虽然人在国外,但肯定也会知道一点的,对你还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呢!”
冰冷的晚风吹过脸颊,带走了那阵袅袅腾起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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