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是狗都无所谓,还是要看主人能不能驯服的了,驯服好了,照样听话。”
“哦,那我祝你驯服住他之前,不会被他咬下一块肉来,那可是很疼的……”
郝小满喝不下去水了,闭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想去医院看看邓萌,可是我又怕……”
怕医生会突然从手术室里出来,摇着头惋惜的留下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她刚刚止住的泪就再一次忍不住决堤。
南慕白垂首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随手将水杯放回桌子,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别怕,我陪你一起过去。”
空荡荡的西餐厅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馨香。
北梵行又静静的吸了一会儿烟,像是有些呼吸困难似的,忽然皱着眉头抬手粗暴的将领带扯了下来。
还未抽完的烟蒂被狠狠碾灭在脚下,他拿出手机,没有翻找通讯录,而是直接输入了一串号码。
几秒钟后,传来一道冷柔的男声,平静而冷淡:“找我?”
“你在哪里?”
“在我该在的地方。”
“你回国了?”骤然阴沉下来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森然:“因为这么点事情,你要亲自出面?想被慕白盯上吗?”
“芊芊拜托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要做到。”
“然后呢?”
北梵行嘲弄冷笑,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又冷又狠:“你现在做到了么?你这几年在国外是光顾着嗑药了么?她要胡闹,你就跟着胡闹?要么就别给我动手,既然动手了就给我做的干净利落一点!连杀个女人都拖泥带水的,几次三番都出乱子!给我立刻滚回美国去!”
那边安静片刻,才传来男人平静无波的嗓音:“你知道我从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情,放心,以后我会小心行事,不会再弄出乱子了,芊芊这么多年来没求过我们什么,既然想要那个男人,就给她。”
既然想要那个男人,就给她。
北梵行冷峻的脸上不知不觉覆上一层寒霜,冷冷反问:“那是一个人!你以为是什么玩偶么?说给她就给她了?”
这一次,电话那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久到几乎让人误以为是通话出现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这一次,冷柔的嗓音里平添了一抹好奇:“大哥,你恋爱了?”
“……”
他这个结论,得出的又迅速又果断,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口吻。
北梵行明显的怔了怔。
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
后来,北梵行再回想起这一晚他跟二弟的对话时,才骤然顿悟过来,他表现的的确很明显了。
向来视人命如蝼蚁的他,何曾说出过‘那是一个人!你以为是什么玩偶么?’这种话。
必然,是有个人改变了他。
而孤傲固执的生活了30年,从未轻易被外界环境所影响的他,必然是迎来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特殊,十分重要的人……
那个人的观点,想法,理念,正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他……
手术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南慕白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偶尔要离开一下,郝小满在手术室外等了一天一夜,陪同她一起等的,还有何腾。
他还穿着那身西装,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外,背影笔直孤峭,衣领跟袖口处还是能看到点点的血迹,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那盏亮着的红灯猩红而刺目,提醒着他们邓萌还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徘徊。
按照护士的说法,当时邓萌来医院后就直接进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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