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的把他放到床上,累的双手叉腰直喘气:“不行不行,我真得回去了,你这儿不是有人么?让他给你准备吧。”
虽然她一直没见到这个人,但他存在是肯定的了。
她身上单薄的睡衣被水打湿,若有似无的贴在身上,依稀能辨认出那两团柔软的轮廓,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是年轻的女孩子才有的饱满浑圆。
北梵行敛眉,视线不知不觉游移到了别处,嗓音却难掩暗哑:“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
郝小满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拜她所赐?这件事情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有吗有吗?
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关系……
但再仔细一想,她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既然明知道她在你酒里下药,那为什么还要喝?”
她后退一步,奇怪的打量着他:“对吧?你那会儿说你喝了那下了药的酒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是把我绑来之后才感觉出药效的吧?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因为感觉出不对劲才发现被下药了的,而是一早就知道了,对吧?”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想顺理成章的跟古遥滚床单才喝下那杯酒也就算了,可他既不想跟古遥滚床单,又找虐的喝下被下了药的酒等着泡冷水澡是几个意思?
北梵行姿态随意的靠在床头,也不去脱身上**的衬衣长裤,就那么姿态慵懒的靠着枕头,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你可以再蠢一点。”
神经病!
她自觉已经算很聪明了的好吗?想见识蠢女人?他大可以天天抱着她家蠢邓萌好好研究研究。
邓萌蠢起来,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以至于她跟小苗私底下天天喊她‘蠢萌’。
转身出去,在厨房里前前后后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一瓶蜂蜜来,舀了一勺冲了一杯蜂蜜水给他放到了桌子上,她脸色严肃的盯着他:“好了,热饮给你拿来了,我走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比指望着再拿它要挟我!”
要不是古遥打电话劈头盖脸的把她一顿骂,她担心这样下去他们闹崩了,北梵行就有更多的精力来试探她,她才不会吃饱了撑的去给她出那馊主意。
转身没走几步,男人忽然淡声开口:“我再问你一遍,你们……真的睡了?”
郝小满不耐烦的抬手抓了抓头发。
要么是她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要么就是这男人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同一个问题他要反反复复问多少遍?
她转过身来,对着他扯出一抹毫无诚意的微笑:“北先生你要真不相信的话,那不如我跟南慕白就舍身取义一次,拍个艳照给你看看怎么样啊?”
卧室里光线昏暗,男人指间的烟静静燃烧,那暗灰色的灰烬无声无息的掉到了雪白的床单上,一向洁癖的他却浑然味觉。
“我终于相信了,你不是她。”他开口,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凉冷漠。
郝小满有片刻的怔忡。
事实上,这一直是她想要的结果,跟他彻底的划清界限,成为陌路,可直到这一刻,听到他疏离而淡漠的说出这句话,她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惆怅。
或许是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的跟彼此,跟过去说再见。
那烟花般灿烂瑰丽的两年,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对他,也即将成为过去了。
她并不后悔,却仍旧觉得怅然。
“她说我对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她说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嫁给我,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跑了,那一定是在等着我去找到她,我知道她还在恨我,可我也很确定她还在等我,她不会嫁给别的男人,不会陪别的男人睡,也不会设计我让我睡别的女人,所以……我相信了,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