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大哥,他派人盯着我呢,我得长话短说,被抓到的话就完……”
做贼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郝小满喂了两声,看了看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估计是被抓到了。
好端端的,北梵行派人盯着他做什么?连打个电话都不准?
正想着,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依然是北三少的电话。
她再接起来,传进耳孔的声音已然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嗓音,低沉,接近于零点的冰冷,特属于某个人的嗓音:“他有承诺在先,就算不碰她,也会把她捧在掌心疼一辈子的,不想让自己伤心的话,就回来。”
机械般冰冷无波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自傲狂妄,仿佛她就该理所当然的听命于他。
郝小满忍不住冷笑出声:“北先生,你这么卖力的挖你好兄弟的墙角真的合适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做这种事情之前不是要先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么?”
那边安静了片刻,再度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要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怎么做?”
她语调怪异的重复了一遍,忽而嘲弄出声:“北先生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去跳河吧,找一条深一点的河跳进去,也正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话落,直接掐断了电话。
已经断了的缘分,就跟那已经断了的风筝是一样的,再想要寻回,已经是不可能了。
再抬头,楼下停泊的那辆黑色宾利已经离开了,停车的地方,还未被白雪覆盖,依旧泛着一层粼粼水光。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他这意思,是打算继续跟她冷战下去了?
算了,爱冷战就冷战吧。
这一晚睡的很不好,在外面站的太久了,久到寒意浸入了骨血里,整整一晚上都没暖和过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手机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刚刚接通,一道抓狂的男声就咆哮了起来:“你昨晚到底跟我大哥说了什么?要不是恰好有人看到,你这等于间接谋杀了你知道吗?”
这是北三少第一次,没恭恭敬敬的叫她小嫂子。
郝小满睁开眼,呆呆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两秒钟后,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坐了起来,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北梵行怎么了?”
熟睡中的邓萌模模糊糊的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一睁眼,正好瞧见郝小满惨白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外套都没穿就失魂落魄的冲了出去。
她揉揉眼睛,跟同样被惊醒看过来的小苗对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
初雪后的第一天,是最冷的。
冰雪开始消融,吸收掉了周围的大部分热气,郝小满穿着单薄的衣衫一路狂奔出宿舍楼,呼出来的热气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瞬间化作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茫然的站在路边,耳边着了魔似的一遍遍回荡着北三少痛极的吼叫声:“他跳河了!******不是甲乙丙丁,是我大哥!我他妈连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大哥,为了你跟个女人似的玩跳河了!”
北三少虽说跟北梵行是亲兄弟,可关系并不亲近,在他眼中,他的这个大哥是尊贵的,是高高在上的,是只可远远膜拜不可接近碰触的,他从小就将他当成偶像一样崇拜着,做梦都没想到过他会做出这种近乎于愚蠢的事情来。
别说是北三少,就连郝小满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像命令一只地狱撒旦给路人擦鞋一样,要北梵行在冰天雪地里跟个女人似的没出息跳河,打死她都不信,正因为如此,昨晚她才会那么轻易的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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