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走过去,不是那么温柔的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带了起来,上下打量:“受伤了没?”
他眉眼间还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冷。
一瞬间,蔽塞的五官又突然恢复了知觉一般,她不止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他是从医院过来的,从容霏霏身边过来的。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形成后,她忽然很想笑,可僵硬的嘴角却怎么都扯不出一丝弧度来。
她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抬手拢了拢头发,表情木然:“没受伤。”
一路无言,远处惊雷滚滚,伴着一道一道刺目的白光。
郝小满靠在后车座,脑袋抵着玻璃窗静静发呆,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手覆过来,她指尖一颤,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碰触。
南慕白沉默良久,才淡淡道:“小满,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霏霏也不是那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郝小满低头不语。
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没跟容霏霏交往,可身边也并没有其他女人,他唯一疼惜的也只有她一个,对她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对何腾只是普通的兄妹情,都容忍不了何腾把疼爱分给其他女人,更何况是她真心喜欢的南慕白,为了把他抢回来,冒一次险又算得了什么?
车子在宿舍楼前停下,林谦一如既往的安静透明,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郝小满终于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这是今晚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她说:“南慕白,带着你的容霏霏,滚出我的世界吧。”
她用了一个‘滚’字,明明很粗暴的一句话,可偏偏被她用一种极度平静的口吻说出来,似是在赌气,又似是真的已经失望了。
南慕白瞳孔一震,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阴鸷到极致:“郝、小、满!”
简单的三个字,却阴寒到几乎将整个封闭的空间都冰冻住。
郝小满笑了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也别拿我二哥要挟我,挺失你身份的!”
说完,打开车门便下了车。
关上车门的同时,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
南慕白下了车,林谦也立刻跟着下了车,撑开了黑色的雨伞移至他上方,却被男人一手隔开。
雨水肆意的落下来,打湿了他的发,他步伐冷沉的走过来,黑眸刮过阴冷的怒意:“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分量轻到随随便便一个不高兴就能丢弃的路人甲么?”
郝小满表情无关痛痒:“不然呢?你以为你在我心里多重要?”
淡淡的一句反问,激的男人脸色都白了。
“好,很好!”
他冷笑出声,一手重重捏住她下颚,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郝小满,你说你这么多年来养了宁雨泽这么个白眼儿狼,我看我这些日子也白疼了你这么个小白眼儿狼了!”
雨下的很大,她的脸被迫抬起,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又疼又麻。
她笑,抬手反手握住他的手,眼底泛出一片嘲弄的湿意:“南慕白,话也别说的这么难听,你这辈子在孤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要是不是智商下线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你心甘情愿栽我没意见,可你别拖着我陪你一起栽!”
南慕白眯了眯眼:“霏霏肠胃受伤入院,难道我不该先去看她?我选择了相信你,又把你从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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