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狮子对着她露出了獠牙,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去迎接,可它却始终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不动。
这种勇气被一点点无形消磨的感觉,分外折磨一个人的心智。
就在她紧绷到极点,快要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接到了陈一的同班好友刘成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焦急的说:“小满,你二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学校强制退学了!”
郝小满拿着手机,安静了那么几秒钟,听到坚冰一般的心脏被咚咚敲出一个洞来。
陈一坐在火车站候车室里,他依旧安静而沉默,清俊秀气的脸上没有半点愤怒或不甘,反而带着淡淡的释然:“大哥跟飒飒被雪藏,我被退学……这大概就是我们背叛你的报应。”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轻笑:“好好学习,等二哥稳定下来,会给你寄零花钱的。”
郝小满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吭,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哭什么?是二哥背叛了你,你做什么二哥都不会跟你生气的。”陈一抬手给她擦泪,却无奈的看到她眼泪越落越凶。
同样是动,可动宁雨泽、申飒儿跟动陈一对她的意义,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是路人,可陈一不一样,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拼命打工,拼命学习,拼命博明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惨了申飒儿,逼不得已才背叛她。
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宁雨泽跟申飒儿被雪藏,却没办法看着陈一的人生之路被扭曲切断。
郝小满知道,这一次跟南慕白低头意味着什么——她要成为他的女人,直到他腻了她为止。
奢华的黑色木门被打开,郝小满扯出标准的微笑:“南总,我跟您道歉来了。”
南慕白穿着黑色衬衫跟休闲长裤,显得既冷峻又矜贵,脸上寡淡的没有半丝表情:“我提醒过你吧?别太狼狈了。”
郝小满自己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肯定不怎么好看,声嘶力竭的哭了那么长时间,会好看才有鬼。
她抬手指了指他的门:“你这里可没贴着‘丑八怪不得入内’七个字。”
南慕白扯了扯嘴角,敷衍的给了她一个冷笑,转身进去了。
她跟上,顺手把门关上:“我来道歉了,你别为难我二哥了。”
南慕白站在酒柜前,面无表情的倒了两杯烈酒:“这才第一步,你就丢盔弃甲的跑来投降了,郝小满,你威胁我的时候那股傲气去哪里了?”
“总之是来求你了,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吗?”她不疾不徐的接过话来。
他看了她一眼,薄唇勾了勾,随即在沙发里坐下来:“我看起来这么无聊?”
你看起来就是这么无聊!
郝小满抿抿唇不说话。
她不说话,男人便兴趣缺缺的屈指弹了弹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声开口:“我没看到你来道歉的诚意,走吧,我要休息了。”
郝小满脸上牵强的笑一点点敛去,咬咬唇,然后缓缓起身开始脱衣服。
南慕白也不阻止,单手慵懒的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晃着酒杯,就那么淡漠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到她脚下。
南慕白的眼神其实并不炙热,甚至是偏冷漠的,却还是让她生出了一种难以忽略的羞耻感。
心跳莫名其妙的乱了节奏。
“我知道不论是年龄还是社会地位我们之间的差距都很大,但郝小满,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日子我有没有送你豪车送你钻石,逼着你陪我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