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身体几乎僵直了,她仍然一点点向着那走廊的尽头走着,却已经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个皮靴正在向着自己走近的声音。
梧桐的手摸在了大腿上,在那里绑着一只小小的巴掌大小的手枪,还有一根三棱军刺。
“苏珊,怎么那么慢,我等你好久了!”突然,一声男子的低语将浑身紧绷的梧桐惊得瞬间抬起了头。
这个时候,一个她从未想过会在此处出现的人物意外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梧桐从未如此失态过,如果不是男人紧紧捏住了她的手,她几乎要尖声叫了起来。
男人似乎很不满意她的拖沓和磨蹭,大力拽了一下女人的手。梧桐瞬间跌趴在了他的怀里。
那人身上的肌肉很硬,撞的梧桐的鼻子一阵酸痛,她捂着鼻梁,有些幽怨又惊喜地看着男人的脸,几乎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梧桐的表情,只是拉扯着梧桐大步向着走廊的一侧走去。
等梧桐终于回过了神来,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那男人带进了一间同样十分奢华的房间之中。
梧桐欢喜得流出了眼泪,她压抑着声音低低说着:“赛亚,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我以为在T国那次你永远离开我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几乎把自己饿死在BL了……”
梧桐看着对面这张依然英俊,却略显沧桑的脸,流着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此刻却完全忽略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而这个男人在这里毫无阻碍的出现对她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这一瞬间,她只是一个找到了依靠的少女,一个多年后突然见到了失踪亲人的普通女人。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眼睛里全是深深得感动和欣喜若狂。
因为,对于曾经的哲瑞丝来说,如果将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选择与之对抗的人排个名次,这个男人绝对是属于比较靠前的一个。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最初的依赖和信任令她根本无法在此时此刻对他有任何的戒备。
她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在那么孤独无助的时刻就是这个男人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有一刻松开过,一直带着她在这个纷乱危险的世界开始一点一滴的生活。而每每想起他在最初失踪的一段时间,她所经历的种种彷徨无措,犹如晴天霹雳的日子,她就忍不住想要紧紧依靠着他。
赛亚的脸上始终是一副温柔宠溺的笑容,一如梧桐记忆中的一样。
“赛亚……”梧桐絮絮叨叨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状况。她有些脸红起来,想起从前这个男人的教导和无数次生死关头的提点,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又忘记要注重场合。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手帕,细细的将梧桐弄花的脸擦了擦,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去洗洗脸吧。这样子很难看。”
梧桐笑了起来,几乎是连蹦带跳跑进了浴室里。只是,在关上门打开水笼头的一刻,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就这样缩在了浴室的角落,任由水流声将她低低地饮泣声淹没了,直到那门轻轻地被人打开。男人将水笼头关掉,蹲在了她的面前,将她轻轻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身上依然只有淡淡的肥皂清香,岁月的磨砺几乎没有在这个亚洲人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多出来的成熟和沧桑之外,他的怀抱和他的人依然给梧桐一种安全的力量。
“你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他们都是坏人吗?”梧桐终于让自己问出了这句话,她的声音因为哭泣有了些沙哑,语气也因为鼻音显得有些滑稽。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军刺,难道还是当初那个幼稚的孩子吗?”男人的E语说得很好听,带着梧桐熟悉的贵族口音。让她瞬间想起了这个男人一字一句地纠正她发音的情形。
“我不做军刺了。我找到了我的家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梧桐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里重新绽放出了神采。她将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间,看着男人震惊的眼神,她自豪地笑了起来。
“吓坏了吧?我也是。我以为从那里出来的人是注定一辈子孤独的。我们都是被上帝诅咒的人,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要那样疯疯癫癫的活着,直到最后被疯狂和血腥的欲·望杀死。赛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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