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了整个的过程。
不久之后,杨树打来了电话,梧桐和曲雅文互留了电话,匆忙分了手。
看得出来,梧桐的心情是很不错的,可胡杨树的心情却是有些不虞和无奈。
梧桐懂事的没有问任何的问题。只是选择了默默的陪伴和无声的慰藉。
等到杨树回到苏家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派的平静。
胡杨树自从和父亲谈过了之后,虽说心情还是有些不虞,但好歹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他不知道父亲来B市是要做什么事情,但父亲交代的事情他却记得很清楚。
李梧桐每每看着胡杨树淡定的模样,都有些奇怪,既然胡父已经来了B市,为什么还不来与苏墨言夫妻见面呢?难道是因为他和马爱红将要离婚的事情吗?
梧桐知道自己对H国的国情不太了解,也许自己又错误的理解了人物之间的关系,所以,她聪明地选择了不问也不说,这样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儿,自然得到了胡家父子更多的感激和关爱。
这一天是年三十了。一直担心父亲的胡杨树终于是接到了胡岩打来的电话。约好了大年初三在东林乐府见面。
李梧桐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就生出了一点点的紧张。她的直觉一直很准,总觉得这中间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不然,胡父怎么会这么久才跟他们联系的。可事到如今,她再如何担心也改变不了接下来将要出现的状况,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个时候,苏家的客厅里,苏墨言也正在接一通电话。
电话里,苏南星委婉地问着苏墨言一家回老宅过年的时间。苏墨言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句:“爸,米米现在是我们家里的正式一员了,这可是她在家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当初她可是吃了很多的苦,我和她妈妈都很内疚,想着要给她过个好年,若是回家去的话,我怕妈又不高兴了。所以,我想等到妈她能真正接受米米了我再带着孩子们一起回家来给您拜年,您看这样行吗?”
苏南星听到儿子那带着小心,又带着试探的话语,心中不觉一酸。自己戎马一生,风光了大半辈子,到老了,居然弄到自家的儿子跟自己说话都要如此的小心翼翼。自己的孙女找回来了,还要偷偷摸摸的,不敢见人,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他的沉默让苏墨言误会了。以为父亲不舒服了。急忙低低的声音解释道:“爸,有些事情电话里不好给您解释,米米是真的受不得一点儿刺激的,这么些年,她过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我和她妈好不容易才让她现在消除了些抵触。这还多亏了她那个未婚夫的帮忙。我们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她。这孩子太苦了。我真的怕再让她受一点儿刺激,怕她误解我们,以后都再也不回来了。爸……”
苏南星难得听到儿子这么乞求一般的声音,他也是父亲,而且还有着军人的敏锐,从苏墨言的话里,他甚至还听出了一些强烈的怨气和怒气,他不知道儿子口中所谓的苦日子是什么,但他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冷冰冰的女孩子一定是真的成了老二一家如今真正放在心尖上去在乎的人。
“你别说了。今年你们就在家里自己过吧。我正好要回老家,看看那些亲戚,也顺便陪陪你哥一家……”
“我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电话听筒里突然冒出来一句歇斯底里的怒吼:“苏墨言,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种,就连你爹妈都不要了。你还是名军人呢,你赶紧脱了那身衣服吧。我看着都觉得丢人!你和你那个狐狸精的老婆,野种孩子一起死在外面……”
话筒无声挂断,苏墨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从小就这样像是一个捡来的孩子一般经常被这个女人这么辱骂。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那个时候,他还可以用打是亲,骂是爱来蒙蔽自己,用严母来美化她的形象。到了如今,他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军衔也早就不是那个时候可比。她依然这么不依不饶,针锋相对,就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了。
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母亲都做不到胡群这样的程度。
他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古代某个大官后院的庶子,因为成绩太好,经常要受嫡母的迫害和虐待。这想法自从最近宫斗剧火了以后越来越深入他的心中。让苏墨言直想苦笑两声。
不过,再大的委屈也已经成为过去了。他现在有家人,有事业,已经长成了一只可以展翅翱翔的雄鹰,再也不需要躲在家族的羽翼下苟且偷安了。话说,他有得到过庇荫吗?
自嘲的苏墨言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们的爷爷说了,今年米米刚回到家,让我们自己在这边好好过年,他要去你们大伯家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