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业。至于古家那个女娃子,我看就让小岳自己决定吧,反正到时候过日子的也是他自己。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嗨!刚才是谁拍着桌子对儿子横来着,现在怎么又开始唱反调了。”
“咳—”凌云山干咳了两声:“那个,我去上班了。今天要下部队,中午就不回来了。帮我跟老爷子招呼一声啊。”
说完,凌云山大踏步出了家门,径直走了……
凌岳在自家老爷子面前那从来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有一丝炸毛的时候。
老爷子此刻正在看着一份材料。良久才抬起了头:“你能确定她就是独行者?”
“是,首长。凌岳拿军人的荣誉担保,她肯定就是那个独行者。”男人立正站好,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
凌峰放下了资料,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你是说她是为了李家孙子手里的一个营长来H国的?”
“报告首长,千真万确。那个营长是我们小队的老对手了。去年军中秘密部队的比武大会,就是他们银狐把我们的龙腾打成了半残废。抢走了一直由我们龙腾蝉联的第一位。”
一想起这事,这凌岳就又些气恼和羞愤来。
“嗯,把那小子资料给我调一份出来。如果没问题的话,那个李梧桐的手续倒是可以给她办。但是,在那之前,必须坚决保证她值得我们的信任。还有,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之前的身份搞清楚。”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鹰鹫一样的眼,死死盯着凌岳道:“臭小子,别跟你爷爷这玩花活。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你不能碰。我的直觉是她绝对不简单。你听清楚了吗?”
凌岳被爷爷突然变得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两个脚后跟一磕,更加站得笔直,声音洪亮无比道:“请首长放心,孙子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凌岳谨记老革命的教诲,革命尙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凌峰突然歪着头看着自家孙子笑了起来:“臭小子,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别跟我这耍花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还有,那个古家丫头,不喜欢你就别跟她黏黏糊糊的,听见了没有!”
“是!坚决完成任务!”凌岳的吼声似乎震破了天一般,让凌峰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宠溺的微笑,随即又被他很快遮掩了起来。
“去吧,先把那胡杨树的档案撤下来。这次外军的任务相当得危险,这个时候,你给我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出一点问题。”
“是——!”凌岳一个立正,偷眼看看爷爷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爷爷,我就出去了。”凌岳有些谄媚着,看到老爷子笑眯眯的样子,转过了身,刚走了两步,就像个兔子一般冲到了老爷子的桌前,抓起了那条限量版的黄鹤楼,狂奔而去。留下了凌峰怒吼的声音。
“臭小子,那是你哥才孝敬给老子的——”
抢了好东西的凌岳自然是飞快地逃窜到了楼下的大厅。
看着已然空荡荡的房间,凌岳的心头不禁嗤笑了一声,暗道
“那柳婷打的什么主意,当他不知道吗?当年她就是这么借腹上位的,如今,又想让她的女儿也来这一招。哼!自己又不是那个糊里糊涂的古万年。”
凌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晃晃悠悠出门去了。
忙活了一个早上,凌岳甩了甩有些酸麻的胳膊,从器械上缓缓下了地。
他给自己规定了每天必须来做两小时的治疗和保健,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因这次的伤情而变得脆弱。
而每一次药敷和理疗时的痛苦,都被他牢牢刻在了脑子里,记在了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上。
“妈的,老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找到你,看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扒皮抽筋不可。”
其实,输赢在他这样的职业军人眼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忿忿不平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把他完全当成了傻子在玩。
那个所谓的炸弹。当时,明明在热成像仪里显示的高危炸药,竟然是这个女人用煤气罐,高压氧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假装置。
再加上临走时,那一招金蝉脱壳,竟像是自己生生被她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至今想起来,都让他感到羞耻和难以启齿的难堪。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凌岳看了下那上面跳动的一个名字,迅速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