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终于平安的度过危险,且剖腹产下一名男婴,现在母子平安。
她尚处于昏迷当中,有关于她生产的消息已经通过国家新闻发布中心发布出去,举国欢腾。
医院到处都传遍了云茜当时进医院的场景,说她身上真的发生奇迹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流了那么多的血,当时人人都以为那个孩子必定是存活不了的了,可是在手术室待了一天一夜之后,她还是产下了小王子,且母子平安。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天一夜里,其实主刀医生已经换了。
温凉的病房里来了个人。
是几个月没有见过的裴亦,她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还有些未干的血迹,衣服也来不及换下,她没什么时间待在c国,但是又想来看看温凉。
“裴医生,你怎么会来?”萧南希一下班就往温凉这边来,看到裴亦,她很是惊喜。
裴亦正和温凉说着话,看见萧南希,也笑了,“萧小姐,昨天阁下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马上到机场坐飞机过来,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坐了飞机了,晚上到的,然后一直待在手术室里,直到你们的王后生下孩子……”
裴亦说的这么明显,再怎么不想探究他们也懂了,原来是容湛叫裴亦过来的,只为了保住云茜肚子里的孩子。
萧南希一听了,就气到不行,她差点出门去找容湛质问他,那个女人将他两个孩子都害死了,他竟然还要保住她的孩子!
温玉及时阻拦了她。
裴亦不知道这其中的恩怨,只是疑惑的看着众人,而林静云在一旁眉头紧皱。
只有温凉知道,这是为何……
容湛一定要保住云茜的孩子这是什么原因,只有她知道……谁不想保住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温凉也不想了,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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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茜在疼痛中醒来,她意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握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平平的了,她安心的躺在床~上。
忽然想放声大笑。
那个孽种终于离开她了。
她这么想着,竟然真的就笑了出来,笑声惊动了在一旁打盹休息的严欢,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云茜的这个模样。
她有些担忧,忙上前,“云茜姐,孩子……”她以为云茜是人为自己的孩子没了才会是现在的反应。
毕竟,没有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离去之后会不难过的。
云茜看向严欢,嘴角依旧是笑容。
她的笑容让严欢越加的觉得惊悚,“云茜姐,你别这样,孩子还在呢,他平安着呢,是个男孩,我有弟弟了……”
她的话音未落,手腕就让人拽上,“欢欢,你说什么?”
严欢只觉得手腕被她拽的生疼,“我说,孩子还在,很健康,也很平安。”
“不可能!”云茜听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他明明就死了!”
“他没死,还在呢。”严欢以为她是受了刺激才这样子,“他就在婴儿室里面。”
“不可能,不可能……”云茜嘴里一直念念有词,那个孽种明明就死了的,他怎么还会在?!
等下午的时候,护士将孩子抱了过来,云茜瞪大眼睛盯着那躺在护士手中的小婴孩,终于相信了严欢的话。
孩子现在被护士放在她的病床上,她的隔壁。
严欢小心翼翼的带了他一下之后,出门去看温凉了。
这间病房里面便只有云茜和那个小婴孩。
云茜盯着他熟睡的小脸,就好像回到了八个多月之前,回到了那时候的场景。
她所受的侮辱,清晰在目。
她咬牙切齿的,面部肌肤也变得狰狞,右手忽然往上,放在小婴孩的小脖子上。
只要她轻轻地一转动,孩子的整颗脑袋都会被他移了位,然后没了呼吸。
她受伤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收紧,孩子喘不过气来,整张小脸憋得青紫色,眼睛还没能睁得开,就睁开嘴巴,大声的哭着。
云茜却最终还是撤开了手。
不是因为她下不了手,而是现在她不能动手。
这个孽种一生下来,在世人的眼中,便就是一王子,他已经为全国甚至为全世界所知道,如果他现在死在她的手上,她必定是会出问题的。
可是这个孽种只要存在一天,她就要饱受当时受侮辱的记忆的折磨。
“护士,护士……!”云茜朝门外大声的喊着。
护士推开门,“王后。”
“把他抱走,立刻抱走。”她不要看到他,一刻也不要!
护士将他抱走之后,云茜的情绪还不能稳定下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一般,不能下床,她随手就拿起床边的东西拼命的砸过去。
一时之间,杯子,花瓶,保温瓶,什么都系都被她砸了。
她像是个疯子一般,一刻也停不下来,将整间病房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直到她的手臂上也被注射了镇定剂,直到她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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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将云茜推下楼的这件事,是许多人都亲眼目睹的,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护士,都可以作证。
且他们都可以证明,温凉就是故意的,因为她是后来才追上去将云茜推下去的。
新闻媒体在这几天大肆的报道这件事,因为牵涉的人物实在太重大,影响力也大,警方在第二天开始就介入调查。
温凉也被带走。
整件事看起来,就是一件故意杀人的案件。
而让国民们觉得戏剧的是,在之前,王后云茜的妹妹才想将首相夫人推下阶梯的,只是最后没有做到。
现在,却是同样的情况了,只是换了首相夫人作为那个实施者了。
在警方经过调查取证之后,检察院正式以故意杀人罪的罪名对温凉进行起诉。
所有的证据矛头都指向温凉,她似乎真的是翻不了身的了,定她的罪也似乎是迟早的事情了。
第一次庭审之前,容湛去看温凉。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长长的桌子,那距离怎么都逾越不了一样,容湛静静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回望着他。
“温凉,你为什么这么做?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是么?”容湛相信,以温凉的聪慧,她不可能不知道云茜就是在刺激她,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她那时候还是顺着云茜给她下的套子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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