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温凉在容湛牵着她的手走出那条温家门前那条小巷子的时候,轻唤着他的名字。
“嗯?”容湛疑惑的转头看她,今天的她,似乎心情很好。
“天气很好。”温凉伸手指了指天空。
太阳都快下山了,天空中折射出最后的一丝光芒,晚霞遍布下来。
深深本来趴在容湛肩膀睡觉的,听见她的话,如好奇宝宝一样睁大眼睛看向整个天空,“妈咪,天空是红色的。”
温凉揉揉她的脑袋,“深深觉得漂亮么?花”
“漂亮。”深深大声应道。
这样说了,又觉得睡意袭上来,便重新趴在容湛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温凉用手挡挡眼前的太阳光,那些光线从指缝之间倾泻下来。
容湛见她的模样,淡笑了笑,“没有话和我说?”
除了上午的产前检查报告,肯定还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所以开心成这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心念许久的糖一样。
“没有。”温凉轻笑着摇头,手指却依旧紧紧的扣着他的大掌。
她不说,容湛也不会逼她,就这么的牵着她的手往一旁停靠着的车子走去。
回去的路程有点远,夜幕已经慢慢地降临下来了,深深在她旁边睡得很香,温凉就靠在车窗望着外面。
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容湛在前面专心开着车的样子。
她纤薄的唇,由始至终都噙着抹笑。
“容湛,你知道么?”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知道什么?”容湛顺着她的话问她。
“边缘生了一个男孩子。”她将眸光从窗外收回来,“一个月前生的,过两天都快满月了,她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一趟a国,我是真的想去啊,可我现在不方便。”
她的声音里不无懊恼。
容湛失笑,“等你生了孩子,边缘会来看你。”
温凉点头,这样的场景想起来真好,边缘能幸福,真好。
“她和楚沉终于是走过这一关了。”
走过了……
容湛不这么认为,他想起了那个男人,据说是边缘初恋情人的那个男人,之前他见过一次,是个眉眼很清澈的,笑容很温和的男人,后来,也就是他和温凉参加楚沛婚礼的时候,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眉眼之间的清澈已经荡然无存,取代而至的是眉宇之间的阴郁。
也许,楚沉和边缘之间真正的大风暴还没迎来……
容湛想着,便转头回去看了一眼温凉。
那他和温凉之间呢?那些风暴过去了么?
他们会一直这么的幸福下去么?
容湛想到这,不知怎么的,眉心竟然跳了跳。
他按了按眉心,只觉得伴随着眉心的跳动,他的一颗心也空挡的厉害,就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般。
……
车子在郊外一处很安静的地方停下。
严欢从车上下来。
“沈墨,你先回去。”严欢挥了挥手,眸光一直紧紧的凝着前面的人影,道。
“公主,这不妥。”沈墨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因为怎么的,他是公主殿下的侍卫,是要跟随她左右的,要不,万一她出了点意外怎么办?
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严欢翻白眼,“让你回去就回去,啰嗦什么。”
沈墨委屈,“我远远跟着你们,行么?保证不打搅,真的。”
严欢推他,“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换下你,我不要你呆在我身边了啊、”
果然还是这招最有效,沈墨立刻就胯下了脸,“别啊,公主。”
“那你给我立刻消失。”
也许是他们动静太大,在这里写生或者野餐的人都回过头去看他们,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来是这个男人在纠缠这个女孩。
“看吧,你还不走,人家以为你是流氓。”
“好,我走,公主您记住,千万别乱跑,有什么事您一定要打我电~话。”
“知道了。”
看到沈墨离开,严欢安然无恙,人们的眸光才收了回来。
严欢凝着远处的那抹背影,唇畔的笑容很无奈,他还真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外面怎么吵嚷,都不能打搅到他。
她慢慢的走近,在他旁边坐下,也不出声,更不打搅他,只是手托着腮在细细的观看他。
多久没见他了?
严欢在脑子里算了下时间,好像都有一个月了吧?
他的头发剪短了,额前的碎发被微风轻轻地吹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的眸光是这样的毫无忌惮,一点儿也不知道回避。
忽然,身边的人,手中的画笔
tang一顿,慢慢的抬眸,看向她,那眸子清澈如水,“你还要这样子看着我多久?”
严欢脑子轰的一下子,小脸涨得通红,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她慌乱的将眸光移开,“我哪里有在看你,我是在看你画的画。”
温玉点头,手上的画一转,“我刚刚画的是什么东西?”
严欢的脑子又当机了一下,眼珠子不停的转,回想一下她刚刚在紧紧盯着他脸的时候,眸光有没有无意中瞟到他手上的画?
可是她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画什么……
严欢干笑两声,想着打死也不能承认她在偷看他,所以就想糊弄过去,指了指远处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你看,他们玩的好开心。”
又眯眼看了看树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下来,“你看,天气也很好,还有风。”
温玉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性子,倒也不再追问,只是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严欢语塞,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让人全程搜索他的身影吧?
她又不说话了,温玉对于她的出现,心中也有几分了然了,只是低眉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心作画。
严欢在他身边坐着,百般无聊之下,眸光又不受控制的瞟向他了。
温玉会自动将那些眸光过滤,也不受她干扰。
严欢不甘心被他这样的晾在一边,他永远都是这样,这么淡漠,很少能看到他情绪波动的时候。
她真的很想他,可是看来,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点异样都没有。
严明轩差点就将她软禁了,时时刻刻派人跟着她,就算是出门,身边还得跟上个林南归。
今天借口和林南归出去,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林南归,来找他的,他还是这个样子……
严欢在心里重重的叹气,见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画中,她拍拍身上的干草,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响起来,“遥城大学9月5日开学,别忘了。”
严欢一愣,脑子一片空白,他刚刚在说什么?
遥城大学9月5日开学,如果他手上拿的不是遥城大学的通知书,他又怎么会知道遥城大学是什么时候开学的?
严欢发现自己激动的快说不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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