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首饰店,掌柜的略一抬头,原只是粗粗一眼,可就在目光扫到上邪辰装扮时,立即一张笑脸迎了过来。
不说别的,光是她头上那个玉冠就价值连城!
且不说造型如何工艺如何,光是碧玉,那绿汪汪的一块,没个3000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
“这位公子,里面包间请——”掌柜亲自带路,将人迎到首饰店里面的包间。
这里是专门接待京城贵族和家眷的地方,很多人不大愿意被人看见,故首饰坊专门开设了几个包间用来接待贵客。
进了包间后,掌柜立即招呼着一拨拨将首饰坊所有压箱底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一件件展示,一件件夸。
上邪辰也是个大方的主,上辈子花钱如流水惯了,这辈子也改不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买了一对耳环,三个发钗,两个手链,四串项链,无一不是高品味超名贵物品。
掌柜咋舌,有钱人见多了,能在他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纨绔也见多了,通常是只买贵的不买好的,可这位主,挑的无一不是设计工艺做工!
看着上邪辰一掷千金的购物,而且买的全是女子佩戴的物品,他不由内心琢磨,这位公子哥,有钱成这样了,人也长得风/流倜傥,该有多少女人啊!也难怪要买这么多东西了!
挑得差不多了,上邪辰起身就要出去,掌柜忙问:“公子不给自己选一件吗?”这种金主,多卖一件多赚一件的钱!而且还都是大钱!
上邪辰这才想起,今儿个她是女扮男装,刚才买了这么多,全是女人用的。
侧头,上邪辰的目光朝掌柜脸上瞟过一眼,果然是个生意人,从头到尾,这个掌柜一直都在算计她口袋里的银子。
目光稍稍下垂,她便看见掌柜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的全是男人用的发冠、发簪、扳指、玉扣等物。
“就这个吧!”上邪辰随手一指,是个玉扣。鸡血玉,色比朱砂。
掌柜立即着人将玉扣包起来,骄阳很快掏了钱,一行四人从珠宝坊走了出来。
刚出大门,花痴女人们继续因上邪辰的容貌而疯狂,至于那些男人,则纷纷投来嫉妒而不屑的目光。
这什么男人嘛,一点阳刚之气的没有,妖里妖气的!也不知这些女人怎么就疯癫了!
这种追捧,上邪辰不是没见过,只不过前几次是男人疯狂女人嫉妒,这次反过来而已。她继续往前走着,这次进的是一家绸缎庄!
那绸缎庄的老板也是一双毒眼,一看上邪辰的衣服就知价格不菲,再看她身后侍卫手上捧着的首饰坊的礼盒的标示,一双眼睛更是如看见金子般!
有钱人啊!这家首饰坊的首饰可是京城屈指一数的贵,他居然一口气买了这么多!
绸缎庄老板殷勤备至,上邪辰挨个把最好的绸缎摸了一把,然后什么都没买走了出去。
“对了,刚才那个首饰铺掌柜挺会做生意的,轻舟不也有很多店铺吗,让他把那个掌柜挖了吧!”上邪辰开口。
“公子,挖了是什么意思?”骄阳说。
“就是让掌柜辞去现在的工作,然后去轻舟的店铺做掌柜。”上邪辰解释。
“是,奴婢下次若看见萧公子,一定告诉他。”
这时,身后一侍卫上前:“回公子,方才那个首饰铺,正是萧公子的。”
上邪辰的嘴巴立即呈o型,那个人,果然把生意做得足够大!继而,她想,方才那些东西,肯定买贵了!
萧轻舟卖的东西,一向是一本万利!
再紧接着,上邪辰去了一家兵器店,买了一把匕首。
再紧接着去了一家香料坊,买了十来剂香料,有迷情的,有致幻的,特别是以迷情的居多。
这样一位打扮纨绔的男人,买这种迷情的香料,卖的人朝上邪辰透过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随即他想:好奇怪,就这位公子是容貌,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必定是想多玩点花样,嘿嘿!
差不多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到中午的时候,上邪辰在侍卫的介绍下,去了京城一家上好的酒楼,这家酒楼以八宝醉鸭闻名。
而这一日,所有的亮点就发生在中午。
好巧不巧的,酒楼对面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叫胭脂阁的青/楼,这家青/楼有姑娘,也有小倌儿。因得价格昂贵,青/楼只接待京城富商,当然,暗中也接待朝中大臣。
富商们自然在青/楼消费,至于大臣们,这家青/楼在京城另外设有十八座院落。每个院落每次只接待一人,保证不会被同僚看见。当然,宴请另当别论。
上邪辰便是在经过胭脂阁的时候,被站在胭脂阁二楼的老板看见了!
这位老板是个27、28岁的男子,身穿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上一块名贵的碧绿色玉扣,周围还镶着其他五颜六色的宝石。他的下眼睑有些黑,显然是经常熬夜,身体被掏空了。
他的旁边站在青/楼*,这是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头上发饰倒是简单,脸庞圆圆的,明明眼角纹明显,但她依然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眉宇间透着年轻时的妖娆,但更多的,却是精明。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男子开口。
“绝色。”*答。
“你觉得把他弄到胭脂阁怎么样?”男子再问。
“就容貌而言,绝对是个摇钱树,不过——”*顿了一下,“这位公子看起来的也是个有钱人啊!该不会是哪家贵人家的公子吧?”
“怎么可能?”男人轻蔑一笑,“京城里大凡有点家底的公子哥儿,哪个我不认识?这一位,我还真没见过。依我看,八成是外地刚来京城做生意的富贾人家的儿子。这种身份,在外地也许还有一席之地,不过到了京城嘛,就是没有根的浮萍!”
男人说着,便见上邪辰带着骄阳以及两个侍卫登上对面酒楼。
如此更好,他有更充足的时间观察,毕竟,任何事情都需要计算得失。倘若真能捡到个摇钱树,花些许功夫是值得的!
巧合的是,这种只要有两层楼的酒楼,上邪辰一定会坐二楼!到了二楼,又一定会坐临窗的位置。
骄阳和侍卫自是不敢和上邪辰同席,上邪辰笑,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笑着道:“都坐下,一起吃。”
“属下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刚好方桌坐4个人,你们都坐下,我们还能多点几个菜。”上邪辰笑着,催促着,“快点!”
骄阳和侍卫对看一眼,很快坐了下来。
“主子,对面那两个人一直盯着您看。”一侍卫小声说。
上邪辰眸光下垂,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白瓷茶杯,笑着:“我知。”方才在楼下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两道目光盯着自己了!
作为杀手出生的上邪辰来说,天生就对危险具有特有的敏感,她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两道目光不同于一路上被注视的其他目光。
这两道,充满着审视,与算计。
“主子,要不要属下把他们处理了?”侍卫接着道。
开什么玩笑,对面可是京城当红的青/楼。青/楼中,不外乎两种人,买的与卖的。这会儿对面站的两个人,刚好一男一女,显然一个是买的,一个是卖的!而这两种,都是不纯洁的人!
而他家主人是谁,是当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天颜,也是他们这些不纯洁的人内心yy的吗?
若被皇上知道了……侍卫顿时觉得汗哒哒,他怪罪的看过旁边另一侍卫一眼,都怪你,京城这么多酒楼,怎么就选了这家?!
另一名侍卫更是憋屈,皇后娘娘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众的焦点,就算换了酒楼,也难保没人觊觎!
上邪辰将着两人的眉眼对话看得一清二楚,她笑,自穿越到这个身体后,自看清这个身体的绝色容貌后,她就知道因容貌问题,必定会引来各种麻烦,所以,当下她也觉得无所谓。
“无妨。”上邪辰笑着,低头喝了口水,然后侧首,朝对面那两道目光看去。
这一眼,上邪辰只觉稀松平常,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笑嘻嘻的等店小二上菜。
然,同样是这一眼,对面男女却皆呈现出呆滞状态!好一个天资绝色,风华绝代!饶是他二人在风月场多年,却从未见过姿色气质能超过对面男子的!
“谢妈妈,你觉得能卖到什么价?”蓝衣锦袍男人开口。
“如果未开苞,初/夜1万两黄金是没有问题的,再后面,一个晚上随随便便一千两白银。”谢妈妈答。
“倒也值这个价!”蓝衣锦袍男顿了一下,笑容中全是势在必得,“不过,这种风华绝代的佳人,若只用来赚钱,就太亏了!”
这几年,京城贵圈男风盛行,若是拿他来送礼,必定能成为对方的心头好!他快速盘算着靳帝登基后的政坛格局,究竟送给谁,才是最合适,得到收益最大?
不过,无论送给谁,都得先把人抓住才好。
“来人。”蓝衣锦袍男喊了一声。
房间里,立即拥进四个彪悍男人。
“将对面那个小美人抓来!”蓝衣锦袍男下巴微微一抬,瞅着侧颜的上邪辰。如此绝色,连他一个从来不碰男人的人,都想尝尝了!
“是!”四个彪悍男人答,转身就朝外走。
“速战速决!弄辆马车,抓到人后丢到尼姑庵,等风头过了再弄出来。”蓝衣锦袍男很快再吩咐一句。既是外地商贾家的公子,丢了人后必定会闹腾一阵。
“是!”彪悍男人很快退了出去,然后从青/楼一侧门走了出来,径直往酒楼走去。
很快,上邪辰身边侍卫看见那四个彪悍男人穿过大街走了过来。
“主子,他们来了!”一侍卫低声道。
上邪辰微微侧眸,便看见那四人大步流星的走到酒楼门口。
“待会儿不要力敌。”上邪辰立即就笑了,眸中玩心大起,快速吩咐,“其他人也不许出来!”
两侍卫心里立即化做被悲鸣状,听娘娘这意思,她是要打算佯装不敌,然后被人抓走哇?
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们非得被扒了一层皮不可!可是,若是他们不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惹得娘娘不开心了,怕是要被扒两层皮!
两人飞快交换了一个眼色,很快决定,还是选择被扒一层皮吧!紧接着,他们双双为对面男子表示哀悼,果然是人要找死,怎么也挡不住!
“公子,我待会儿和你一起吗?”骄阳小声问,眸光中有簇簇火苗。
多少年来,无论是王府还是皇宫,她一直循规蹈矩,揣测着主子的想法,也算计着防备着其他丫鬟宫女,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可是此刻,当她知道主子打算佯装被抓时,她忽然有些兴奋,仿佛死水般的生活忽然投入块石头!
上邪辰笑着转头,看着骄阳眸中期待与兴奋,很快点头:“你待会儿紧紧跟着我!路上见机行事!”
“恩恩。”骄阳立即就笑了。这么刺激的事情,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两侍卫再次哀叹,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骄阳,你待会儿要不要一路再留下个记号什么的?”
“好啊好啊!”骄阳持续兴奋。
再说对面,蓝衣锦袍男子看着上邪辰低语浅笑,一双眼睛便再也移不开,这样的绝色,若是养在自己的家里,即便什么也不做,光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只可惜,他苏家时运不济,原本已嫁给皇上为侧妃的二妹前段时间被还是王妃的皇后害死了!同是嫡女的三妹又和男人私奔,苏家再无嫡出女儿参加选秀!至于庶女,即便进宫,也只能从宫女做起!
也就是说,他家已彻底断了与皇室联姻的可能!往后,便更需要加大与朝中其他大臣的关系建设。
而朝中,呈三足鼎立之势的,一是左相,二是隐藏在暗处的右相,三是太师。
太师乃太皇太后的母族,先前如日中天,如今靳帝登基后,立即变成暮暮夕阳,基本可以不考虑!
再说右相,轩国右相,多年来秘而不宣,知道具体是谁的唯有皇上,不过,这一届例外,朝廷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和天下第一公子的萧轻舟相交甚好,那右相之位,他和父亲以及兄长讨论过多次,一致认为是萧轻舟无疑。
至于左相,今年51岁,虽已过壮年,但在朝廷根基深厚,门生众多,最重要的是,前几年他开始玩起了娈`童,如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送过去,必定深得他心!
这位一心为家族着想的蓝袍公子,还没把美人抓到手呢,就已经盘算着怎么分配!
“掌柜,包场!”四个彪悍大汉进门后,直朝掌柜掷过两锭银子,为首的那个将大刀往桌面上使劲一放,发出“哐当”的一声,大吼:“清场啦!”
此刻在酒楼里吃饭的,都是寻常百姓居多,光是这大刀的威慑,外加一句清场,酒楼上下客人顿时做鸟兽散。
也有些身份金贵点的,矜持着身份,但当彪悍大汉走到桌子面前,用刀鞘在桌子上一阵乱敲后,这些矜持身份的立即坐不住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余下的一部分人立即也撤了去。
上邪辰明知对方是针对她而来,怎么可能走,一桌四个人,在桌子上坐,该吃吃,该喝喝,风姿绰约。
“清场啦!没听见吗?”为首那大汉大吼,强忍着对上邪辰的惊艳,刀鞘在桌子上侍卫和骄阳的位置猛敲了几下。
这两个侍卫,原本就是端木靳黑骑中的人,从来都是他们耀武扬威,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恐吓了,两人几乎是本能的握了拳头就要站起!
这时,桌子下方,上邪辰飞快抬腿,各自踢了他们一脚:你们俩怎么回事儿,说好的事情怎么就忘了呢?
两侍卫忙忍了忍,其中一个抬头,朝着彪悍大汉,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你叫我们走我们就走,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为首那大汉朝骄阳和两侍卫各抛下一大锭银子,“直接离开京城!现在就走!”
两侍卫面面相觑,方才娘娘说不要力敌,那意思还是要假装打一下的,可如今,对方直接给他们抛银子,那他们究竟是打还是不打啊?!
旁边,骄阳入戏很快,她一把抓起银子,放在嘴上咬了一口,故作欢喜的:“公子,银子是真的!我们走吧!”
上邪辰淡定点头,也亏得对方也是没头脑的人!若是有头脑的人,光看看他们放在一旁的首饰盒,就猜到这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的人!这种人,会用牙齿咬这招判断银子吗?!
“那就走吧!”上邪辰施施然站了起来。
“不行,他们走,你留下!”彪悍大汉朝上邪辰看过一眼后,再次狠狠朝两侍卫看过一眼,眸中尽是恐吓,仿佛在说:还不快走,再不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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