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鞋,好吧!”
说罢,我胡乱穿上了鞋子,完全没有估计自己的状态就跟着胖子走到了隔壁的病房。
病房里,陈晓朵安静地躺在床上,一个一声在旁边记录着什么,见我们一进来,那医生就走了过来岁我说道:“醒了……她没事儿,就是脑袋轻微地受了一点震动,一会儿醒来就没事儿了!不过你,没事儿吧?”说罢一声盯着我看着。
“哦,我没事儿!”说完我就向着陈晓朵的床走了过去。
可没走几步,我的脚就碰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疼痛让我停了下来,一看,原来是板凳。可是,按照刚才的视觉距离,我应该是不会碰到的才对。
“没事儿吧?”胖子上前问道。
“哦,不没事”说着,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可这一摸,摸到的确是硬邦邦的绷带。
见状,胖子叹了口气:“医生说你的……”
“嘘,别说话!”我打断了胖子,然后走到了陈晓朵的床面前蹲了下来:“嘿嘿,醒了,醒了,医生,胖子,她醒了!”我大喊道。
紧接着,陈晓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随机便看到了我。
“嘿嘿……你醒了?醒了就好!”
“啊……”一声尖叫,陈晓朵大声问道:“你是谁呀?我这是在哪里?”接着她看了看我的身后,大喊道:“苏柜,这是哪里?他,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离我那么近,你离我远一点,我不认识你,苏柜,苏柜,你快叫她离我远一点。”说着,陈晓朵一跃而起,跳下了床。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让我大吃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一想,可能受头上绷带的原因,索性我三下五除二将绷带拆了下来,正要再次与陈晓朵解释,却又迎来了他的大叫。
“啊……”大叫一声,陈晓朵跑到了苏柜的身后指着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见状,我知道,我眼睛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仔细一感觉,右眼的视线很是模糊,接着我跑到一旁的镜子一看,我的天了,我整个右眼的瞳孔都变成了白紫交叉的眼色,看上去很是恐怖。
看着陈晓朵被下成这个样,而且似乎不认识自己了,我也能猜到,估计是刚才的车祸让她失去了记忆,可似乎她就忘记了我一个人。
看着她那害怕的样子,我捂住了自己的右眼,走出了病房。
“老汪……你去哪儿?”
“诶……苏柜,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她和苏柜的对话,我知道,他除了忘记我之外,其他都恢复了正常,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低着头,走出了医院,此时已经烈日当空,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站在医院门口,我突然感觉自己无处可去,也找不到地方去,好像世界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样,心里孤独到了极点。
“汪楠,汪楠……”突然吴老师向着我跑了过来:“你们没事儿吧?陈晓朵呢?”
我指了指医院,说道:“在里面”
“她怎么样了?”
“没事儿,已经醒了。”
“那就好,你,你怎么回事儿?干嘛老低着头?”
“没事儿,我出去走一走”说罢,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出去。
“汪楠,汪楠……”吴老师在后面喊我,但我没有去理会,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第一见到欧阳末雪的那个悬崖下面。
周围很安静,杨空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照射下来,在地上画出了一副独有的图画。
找了一块草地,我坐了下来,看着这个我与她神奇相遇的地方,和那时候相比,这里已经有了大变化,小草和树叶都茂盛了不少。
突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时间所有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而且很神奇,有时候,你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变化,但无疑他的确在变化,可有时候你还没有准备好,许多人许多事儿就突然发生了改变,就如同欧阳末雪与我的离别和陈晓朵突然把我忘记一样,是那样的让人没有准备!”
我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又几个小时之久,知道我感觉我右眼的视力恢复了以了,心里也想明白了,我才站了起来。
再回去的过程中,我已经想好了,世界上没有谁能够陪伴自己永远,能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对于末雪的离开,我深感惋惜,但那样才是真正的喜欢她,爱她。
而对于欧阳末雪的失忆,既然上天要这样安排,而且也挽回了她的记忆,又何尝不是意见好事儿?
或许,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