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猎物。
拿眼一扫,我就不禁胆寒,光野猪稀稀拉拉摆在地上就有小十头,不过这些野猪都是成年猪,一个个獠牙都已经从嘴两侧高高支出,其中并没有此前我们救了的那只小野猪。
再一看,还有六头我叫不上名字的鹿,看得出来其中四头是公的,长着长长的犄角,剩下两头是母的,头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看样子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只不过眼睛都不曾合上,都说鹿是很有灵性的动物,此刻看着它们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死之前还大哭过一场,黑色瞳孔似乎还在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而那个最让他们重视的大铁笼子里,果不其然是一只猞猁,看样子,这猞猁还没有成年,不过还是要比普通的猫大上好几倍,此刻麻醉剂的作用似乎渐渐消失,那猞猁的前肢已经可以活动,只是后肢还像个小儿麻痹的病人一样,活动不了,不过他的嘴里已经开始嚎叫,张牙舞爪的想撕破面前的铁笼,不过这铁笼实在太过结实,只撕了几下,爪子就慢慢地渗血,殷红了两个前爪。
那些放羊人一看猞猁如此焦躁,其中两个就把最小的一只野猪,用刀子撕了开来,紧接着把手从野猪的腹中伸了进去,不一会儿,那野猪的内脏就被他揪了出来,甩进了猞猁所在的铁笼之中。
那猞猁失去了自由,哪里肯吃半点,还是不住的哀嚎着,不过这些放羊人就不再搭理,似乎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那猞猁的后腿也渐渐可以活动,开始在铁笼子里不停地踱步,看样子也是心急如焚,只是觉得这铁笼子不可战胜,慢慢地也就不再去想着抓破铁笼。
而是低下头吃起了野猪的内脏,似乎也是认命了,我掏出手机,恨不能立马拨打110,但是这山里的手机信号实在是不争气,再加上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仅仅看了几眼,就自动关机了。
那些人一看猞猁开始吃东西,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又给铁笼子里放了一个破桶,把打来的水倒进去一些,然后剩下的人就坐在那里抽起烟来,似乎在聊这次的盗猎收成,其中为首的那个年龄大概40多岁的人还不停的摇头,似乎对这次的收获不是很满意。
我心中暗骂,这帮王八蛋真是太混蛋了,这些动物虽然危险,但是如此多的尸体横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由得心惊,再加上那些动物个头都不小,摆满了一地,看在眼里心里也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篝火越着越旺,有两个年龄稍微小的人就把刚才已经开膛破肚的野猪切割开来,看样子是打算把野猪当晚餐了,另外两个人不停地在村子周围巡逻,看样子反侦察能力很强。
怪不得老侏儒说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管过这档子事,要是这些偷猎的知道这村里闹鬼,不知道还有没有胆子偷猎。
如此一来,我唯有回新马家堡报案了,如果警方能顺利赶到,相信足可以让他们人赃并获,于是我就打算慢慢地溜下树,趁着夜色尽快赶回去。
可是正当我要低头下树,突然他们中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我赶紧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树冠当中,尽力稳定呼吸,这时候要是放一个屁,都有可能被这20多个人杀人灭口,比起那些鬼来,这些偷猎的无疑更加恐怖。
起初我以为那人是来树下撒尿的,谁知道,他大概是想靠在树下休息,踢开了树下的石头,杂物,就背靠在树干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在那哼哼着“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秦腔来。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人可真是的,要休息去哪不成,非得挑这棵树,我不断低头注视着树下的这个人,生怕他靠累了,抬头往树上看,好在这树干够粗,树枝也不细,因此躲在上面倒能做到悄声无息,只不过时间久了,腿酸的厉害,额头的水更是一层接一层。
那人似乎在等野猪肉熟后开饭,因此迟迟不肯离去,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突然心生一计,想把这人引开来,我好趁机下来。
于是我就在树上轻轻地折下来一段细树枝,然后尽量稳住下盘,伸出胳膊,把树枝远远地朝另一棵树掷了过去,只听树干和树枝“啪”地一声,果然树下的秦腔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