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看马斌,脸色虽然煞白,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看起来似乎说得很认真,听着他的话,无疑犹如耳边响起了惊雷,我低着头又沉思了会儿,想让马斌给我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就对他说:“你还有什么话吗?”
马斌看我面色沉重,就冲我苦笑了下:“法师,关于你们行里人隐藏多年暗中当鬼差的事,只不过是当时褚良告诉我的,我想,这世上或许还有很多像褚良这样的人,但是我毕竟不是你们行里人,知道的也很有限,如果你有心调查,可以按着我说的这些顺藤摸瓜,先找几个怀疑对象排查,或许就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听完马斌的话,嘴里不停犯苦,好似刚刚喝了中药汤一般,我瞅了瞅他说:“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会去好好调查,既然你都告诉了我,我今天也放你一条生路……”
说到这马斌如释重负,知道我所言非虚,肯定会给他个机会,冲我笑了笑说:“法师说一不二,我马斌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哼了一声,又严声对马斌说:“马斌,你作恶多端,今天要是放过你,我愧对行里人,但是不放过你,我又对不起自己刚才做的保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今天废了你的魂魄,让你日后不能再作恶,你要是愿意投胎转世也可以……”
马斌听我话锋一转,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干嘛,赶紧大嚎一声:“法师,饶命!”
我哪里还容他再多说话,手起剑落,就把他的魂魄打散,紧接着把他的一魂用铜钱剑撕个粉碎,这样一来,他的鬼魂就成了缺魂少魄,想要再作恶绝无可能,不过要是去投胎转世或许也不受影响。
接着,我就把马斌远远甩出,只见他再也不敢停留,风也似的狼狈逃窜,我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马斌能看开一切,早早投胎去吧。
马斌一走,我满脑子只有他刚才那席话,如果说真的有行里人隐藏在我们身边多年,那该是多么可怕,而且我们毫无防备之心,又难以洞察一切,对于那些来历不明,不究过往的行里人,我们根本无从考察,就拿褚常富来说,如果让我相信这个和蔼爱财的小老头是个隐藏在行里多年,为了不归阎罗的人,那的确很难让人接受。
可是我的舅舅鬼差老六,我的四舅刘四强,我的大爷祁港生,甚至我一度怀疑的东方亮,不都是我周围最最亲近的人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那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
看来我是有必要好好调查下褚常福的过往了,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他真的是隐藏在我们身边多年的人,那白芸又该何去何从,是否连白芸都不能相信。
我这个人是外貌协会的,总觉得长得好看的人就不会是坏人,白芸那么大个美女,而且对东方峻一往情深,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我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我赶紧走回小屋,打算在天亮之前,把校花和玲子送回新马家堡,而我则要留在这里,处理完老马家堡的事,起出八个方位的陶罐,再把这些亡魂都超度,才能算是功德圆满,也算不枉此行。
但是现如今天色尚晚,一旦离开,又怕在路上遇到野兽,因此我们不敢轻易回去,我就捡了点柴火,把篝火点着,终于捱到了天亮,我才做了个火把,送她二人回去,接着我告诉她们,回去告诉大家我去了镇上,今晚才能回来,这样一来,也好不让大家怀疑。
好在玲子这姑娘嘴严,加上对这些诡事也感些兴趣,因此倒是让人放心。
等我再回到马家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找了个树枝,按照马斌此前所说的方位,果然起出了八个陶罐,那陶罐虽然埋在地下已久,但是罐子里倒是还有许多血液,隔着罐子就能闻到一股恶臭,我把这些陶罐一一打开,暴晒在太阳之下,也好除除这里的晦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女儿红,都说是孩子出生那年,在树下埋一罐酒,等到孩子成亲那年,在把酒起出,就变成了陈年好酒。
万没想到,这陈年童子血的味道浓烈,防鬼的效果也是相当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