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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要带我们再去后院看看,纸扎、寿材、骨灰盒、寿衣等所有东西都是在后院生产的,白芸卖了这么久的白货,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因此一听就来了兴致,跟着那老爷子屁股后面就进去了。
我和东方峻也从来没有见过白货的生产过程,也跟了上去,想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道往后院一走,就感觉阴风阵阵,汗毛倒立,让人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只见院子的一角停放着数十口棺材,其中有些已经上过了漆,在灯光下散发着黄光,有的还只是木料,尚未成型,露出木材本质的颜色,棺材上的图案无不是些吉祥如意的花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另一角则放着好多纸扎,各式各样的,做得栩栩如生,只是色彩艳丽异常,一看就不是阳间之物,估计是怕雨水打湿,因此上面还搭了个帆布篷,大概是等纸扎上的颜料一干,就入库吧。除此之外,这个帆布篷的最里侧还放着些花圈纸钱之类的东西,堆得像座小山一样。
院子的最里面,还有好几间屋子,估计应该是工人们生产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店里的绝密所在,就好比饭店的后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允许旁人进去的,因此那老头不吭声,我们也不敢叨扰,只得先在院子里走走看看。
白芸和那老爷在站在院子中间谈起了以后的合作事宜,询问了每样白货的价钱以及运送成本和时间,我和东方峻则在院子里到处走走看看,想仔细看看这些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阴风四起,虽然我没开眼,但是也能感觉到这里似乎并不是很干净。
其实这也难怪,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做阴间的买卖,有个把脏东西也是最正常不过,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纸扎,纸钱,估计不少鬼看着都眼馋。
这时,我身后的东方峻突然轻轻地捅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他,他面不改色,但是却把头扭向了另一侧,我扭头一看,那院子的最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小院子,黑色的门关得死死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东方峻小声说:“那里面好像有不少脏东西?”
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只听他又问我:“开眼的带了吗?”
我赶紧从兜里摸出开眼水,朝自己额头抹了一把,又递给东方峻,他也抹了一把,接着就自顾自地朝那个黑门走了过去。
那老爷子正和白芸说得起劲,一看东方峻要往里面闯,赶紧就跑过来阻挡住了东方峻的去路,有点不高兴地说:“哎,我说你们是要干嘛?怎么到处乱闯啊?”
我赶紧跑上去对老头赔着笑脸说:“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俩吧,晚上吃坏了肚子,这不找厕所呢吗?”
那老头瞪了我一眼说:“厕所又不在里面,在那头。”说着指了指那个帆布篷,果然从我们所处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一个厕所。
我刚想打个圆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东方峻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那黑门里有鬼?”
那老头一听脸色就变了,一个劲儿地把我们往外轰,边轰边说:“你们是来做生意还是来捣乱的?赶紧给我出去,我不做你们生意了。”
白芸刚才还谈得好好地,突然间见这老头变了卦,东方峻更是丝毫不退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挣钱心切,但是心中肯定更顾及东方峻的感受,就对老爷子说:“咱有话好好说,我这位朋友说话太直接,您别见怪。”
谁知道那老头根本不卖面子,连推带搡地把我们往外面轰,东方峻这人平时就不善言辞,话又少,但是这次似乎拧上了劲儿,死活不走。
那老头看我们不走,就大喊一声,呼啦啦院子里那几间屋的门就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人,我一看这事情似乎闹大了,搞不好要打上一架,但是仔细一看,出来的居然都是老头,最年轻的估计也和我爷爷差不多大。
我心说:这里闹鬼就闹鬼,咱不管还不行吗?可东方峻的脑袋却不会拐弯,看样子,不进去瞅瞅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一看大家马上就有可能要动手了,这年头,惹谁都不能惹老头老太太,就连忙说:“各位老师傅,别看我们三个年轻,但是也算行里人,晚辈多有冒犯,请各位海涵。”说着我还给他们做了个揖。
这些老头一听我说自己是行里人,就停下了脚步,都盯着我看,那老爷子也打量了我们一番说:“你们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