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心怀鬼胎,对于娇有意思啊,正好,我也想问他点事,于是我就说:“这我哪知道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龙浩在电话那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电话里说多不方便,改天你病好了,哥们请你喝酒时再说。”
我一听就说:“行啊。”说到这我就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套出点话来,就接着问他,“对了,于娇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爸出事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那龙浩一听我问这个,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似乎是捂着话筒说的:“这事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我一听,这小子难道还真知道点什么?就说:“你当我是啥人?我嘴严实着呢,你就放心的说吧。”
只听龙浩说道:“我今早不是去规划局了吗?你猜怎么着,我就要走到门口,就碰上于老板那刀疤脸保镖了,说于老板让他抓一个人,可那人跑得跟兔子似的,刀疤脸根本追不上,连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我听到这,心说:你他妈才是兔子呢,但是心中又是一喜,看来刀疤脸果然没认出我,就又装着问他:“追人?追什么人?偷于老板的钱包了?”
龙浩笑着说:“哪啊,说是于老板好像什么东西被这家伙看见了,我猜可能是什么商业秘密。”说到这,他的声音更小声了,慢慢说道,“你也知道,咱这公司有些业务不是那么干净,我猜,可能是什么人抓住于老板的把柄了。”
我听到这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们今早确实没认出我来,我就接着问龙浩:“你没看见于老板?他不是让你送什么文件吗?”
龙浩接着说:“看到了啊,只不过他脾气很差,和平时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根本没要文件,甚至连规划局的领导都没见,就和那个司机开车走了,妈的,他那保镖还是蹭我小电动回来的呢。”
听到这,我心里又茫然了,我今早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于老板竟然做出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他知道小爷我实力不一般,所以赶紧跑路,再一想又不对,他要是认出我,还不把我们学校翻个底朝天找我吗?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糊涂了,就对龙浩说:“行了,大中午的,你赶紧去吃饭去,回头我病好了还等你请我喝酒呢。”
龙浩一听就说:“那就不打扰你养病了,那啥,回头喝酒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校花刚才一直在听,也听了个大概,就问我什么打算,我冲她笑了笑说:“万幸,于老板应该没认出我。”
校花一听我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就笑着说:“哎,一顿饭都没吃踏实,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吧。”
我笑着说:“那太好了,正好我再打个电话。”
校花边嘟囔着怎么又打电话,边把菜往厨房里端。
其实我是心里太乱了,想给二大爷打个电话取取经,以前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我就咨询二大爷,二大爷虽然很多时候不着调,但是还算是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再说在辈分上他也是我的师傅,因此很多事我都是直接找他,甚至不告诉爸爸和爷爷。
二大爷在电话那头吵吵喳喳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接起来半天了,愣是一句话不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接起电话说:“喂,大侄子,啥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
我一听就说:“您这是干嘛呢,我有点事跟你说说。”
二大爷说:“那你稍等,我关上门,这不给家里几个租户装空调呢吗?马上天气就热了,空调可就涨价了,我赶紧先给它都装上,你说吧,啥事?”他说完我就听见话筒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于是我就把在西安这几天的遭遇一一讲给了二大爷,等二大爷听到我说站在衣橱里的尸体第二天复活时就也愣了一下,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廖叔,我对他说,廖叔正在海南度假,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二大爷和廖叔私交甚厚,一听廖叔没事就也放下了心。
我问二大爷那尸体复活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大爷也在电话那头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帮我去问问爷爷,我心想,问爷爷我自己不会打电话问,说了半天,二大爷什么实质性的意见都没有,只是最后给我憋出一句:“那啥,你不是和小峻约好了吗?五一节要去李家一趟,你芸姐可成天念叨着呢,这不下周就五一了吗?你倒是和小峻联系联系,猜不透的事让他帮你算算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