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于老板瞥了我一眼,一脸不在乎地说:“廖老板,怎么着,这年轻人是谁啊?”
廖叔没好气的说:“这是我侄子,于老板你要是没其他什么事,就请回吧,卖不卖地的我回头再给你答复,只是希望你别再来医院里骚扰我了。”
那于老板笑了笑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快点回复,我可就找人天天来看你了。”说完就拧灭了烟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那两个保镖看了看我们,也回头走了。
我不由得就想啐一口唾沫,这王八蛋,也太欺负人了。
突然我就发现,这于老板的后脑勺在灯光照射下居然有点发青,我虽然没开眼,但是也能感觉出他似乎沾了什么脏东西,自打入行以来,我对这方面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应该不会弄错。
廖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祁啊,你也别生气,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不行我就把那块地卖给他。”
我冲廖叔说:“廖叔,我看这人似乎有点问题?”
廖叔看我脸色不对,就说:“什么问题?难道……”廖叔知道二大爷是行里人,他们相识也是因为之前二大爷帮过他一次,因此我入行的事情他应该也有点耳闻。
我点点头说:“我不敢肯定,不过我刚才看到他后脑勺发青,看样子似乎是有鬼近身,这也难怪,这人这么坏,肯定招鬼喜欢。”
廖叔一听我这么说,就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就说:“这于老板算是未央区有名的人物,据说不仅到处买地盖楼,还经常放高利贷,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听廖叔这么说,突然想起了于娇,难不成这于老板是于娇的爸爸?管他呢,那于娇这么拽,保不齐就是遗传他爹的基因。
再一想,这个于老板为什么对廖叔的那片地情有独钟,别跟张古平似的,又是一片阴阳地,想到这我就对廖叔说:“廖叔,改天你带我去你那片地看看,别有什么问题。”
廖叔点点头说:“嗯,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要注意下,别是地的问题。”说到这,廖婶买杂志也回来了,我就说先告辞了,让廖叔好好休息。
从廖叔那回来后,我的脑子里一直就是于老板发青的后脑勺,看他那样子八成是撞了鬼,可是看他一脸的横肉,依然耀武扬威的,似乎自己并不知情。
又过了几天,廖叔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出院了,只是石膏还没有拆,说想带我去看看他的那片地,于是我带着罗盘就去了。
这片地算是未央区后来自己开发的,以前是耕地,面积也不算大,也就两亩不到,廖叔行动不方便,我就推着轮椅带着他。
这片地四周围还没有开发,但是远处已经能够看见高楼大厦了,看样子,这片开发也是个时间问题,我看这片地不远处还有几座孤坟,就问廖叔那是怎么回事?
廖叔说:“那都是些无主坟,也不在我这片地里,这附近除了我这片地,几乎每片地上都有些坟冢,无主的倒是好说,有几个有主的,光拆迁费就差点把开放商整死,坐地起价的多得是。我就是看重这片地上没坟,这不才投资的吗?说实话,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想着现在地价涨这么快,其实要不是这于老板开价太低,我还真有心把这片地出手了。”
我一听廖叔这么说,心里就有了大致的了解,我不大懂风水,可是也看得出来,这片地资质平庸,不像是什么风水吉地,拿出罗盘一看,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这于老板就死活要这片地呢?
我问廖叔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廖叔说:“这于老板尽耍些流氓手段,要是不把这片地给他,估计以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你也知道,我来西安弄点家业不容易,也不希望天天提心吊胆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廖叔的难处,就在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老农民,一身深蓝色的棉袄,满脸的皱纹,头发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看样子足有80岁,手里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部是纸钱,慢慢悠悠就走进了廖叔的那片地里,他也不搭理我们,从地上捡了个枯树杈子,在平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就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烧起纸钱来。
我扭头看了看廖叔说:“咦,廖叔,你不是说这里没坟吗?那这老头是干嘛的?”
廖叔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对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什么情况?要不咱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