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时候,我忽然请见有人轻轻的喊我:“天下?”
我扭头看了看文闯:“干嘛?”
文闯声音发抖:“不是我喊的。”
我说:“你别闹,不是你难道是木夯?”忽然,我想明白了什么,紧张的说:“有鬼?”
文闯摇摇头:“看不到。”
这时候,我听见更加清晰的一声:“天下。”
这次声音很清楚,是从身后的小屋里面传出来的。木夯犹犹豫豫的说:“好像是你爸的声音。”
我又是惊喜又是诧异,怀疑的看着木夯说:“你确定?”
木夯也有点不自信:“是你爸,不是我爸,你自己听不出来。”
我揉揉耳朵:“我有点紧张,两只耳朵不太好使。”
小屋的门并没有关。我们推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
文闯划着了一根火柴,屋子里瞬间一亮。我看见我爸满脸疲惫的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
我连忙扑过去:“爸,你怎么让牠们给绑在这了?”然后动手就解绳子。
我爸听起来很累一样,有气无力的:“本来想给那个姓刘的送点钱,让他把你二大伯放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来了一句“公事公办”,狗屁的公事公办,不就是毛疯子死了吗?他对你二大伯心里不忿,这是想借故撒气。”
我爸的声音低沉,说几句就要喘一会,我见他精神实在不好,不由得担心:“爸,你伤着了?”
我爸叹了口气:“我一听这小子没有个正经话,立马就急了,先是跟他吵了两句,忍不住动手打了他一个嘴巴。”
文闯佩服的五体投地:“叔你真猛,在他的地盘上还敢打他的嘴巴。”
我爸苦笑一声:“有什么可猛地,刚打完就有保安冲进来了,混战了一场,我寡不敌众,到底还是栽了,等醒了的时候,已经让人绑在这了。哎,现在全身不舒服,到底伤哪了,我心里也不大清楚。”
这时候,我已经把我爸解开了。
文闯说:“天下,照我说,咱们见好就收吧。能把你爸救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想找王二,难度太大了。不如咱们先回去,明天领着全村人来要人。”
我爸摇摇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警察不敢在咱们村子里边撒野。咱们村子里的人到了县城,也逞不起什么威风来。”
我们几个人一下全都没有主意了。
我爸到底是个大人,我们全都等着他想办法。
我爸咳嗽了一阵,叹了口气:“先回去,回去再说,总不能让你们三个孩子冒险。”
我们三个人正要出去,忽然,从豪宅里面走出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那天的刘爷,后面跟着一大堆警察,王二几个人也在,怂怂的被人押出来。
刘爷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对王二说:“对了,你兄弟好像也在这里。来个人,把王五带过来。”
两个小伙子应了一声,朝我们这跑过来。
小屋里面一览无余,我们根本没有可躲藏的地方。只好尴尬的等着。几秒钟之后,屋门被打开。我们几个人被连锅端了。
刘爷一见我们三个孩子,居然乐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们王家人还真是人才辈出,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哈哈。”
这几声笑,很是渗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些警察,又在发愁的时候。刘爷居然冲我们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请吧。”
我一直没反应过来:“走?这小子肯放我们走?”
直到来了几个警察,粗鲁的向外面推我们,我才意识到,刘爷真的放我们走了。
我扭头看了看王二几个,他们的表情却没有我这么轻松,反而一脸阴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忽然,刘爷说了声:“等等。”
我心里一沉:“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我看见他慢慢走过来,看了看文闯:“你是文闯?”
文闯紧张的点了点头。
刘爷嘿嘿笑了一声:“我见过你妈,凤凰。”
文闯一听这话,全身一颤,张嘴要问。那些警察已经簇拥着把我们往门外赶了。
门口站岗的两个阴阳人晃晃悠悠的冲过来。那些警察看起来是刘爷家的常客,训练有素的结成人墙,把他们挡住了。
然后,我们在阴阳人的怪叫声中被轰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大半夜站在马路上,刘爷的人早就走了。
我问王二:“刘爷怎么轻而易举的把你们放了?”
王二苦笑一声:“我倒宁愿他继续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