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都在和木夯商量着怎么把文闯弄醒,然而,直到天黑,都没有什么效果。
没想到,现在一碗猪肉,居然让文闯蹭的一下坐起来。
饭桌上文闯如狼似虎,看不出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他身上的灰色虽浅,仍然肉眼可见,筷子夹菜不像之前那么灵活。接连掉了几次之后,干脆用手抓……
姚媒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对这种不讲卫生的行为也不闻不问。我长叹一声放下筷子。这小子,手都伸到碗里面去了,还让别人怎么吃啊。
我默默地喝了几口饭。然后对文闯说:“文闯,我看你恢复的挺快的,记得上次我身上也是起了这么一层灰色,折腾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好。”
文闯呼噜呼噜的吃饭,忙不迭的点头,含含糊糊得说:“是啊是啊。”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问他:“你知道你这病怎么回事吗?”
文闯摇摇头:“不知道啊。我还奇怪呢,好好地睡了一觉怎么就这样了。”
我挠挠头:“好好地睡了一觉?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可是一块出了村,然后见了饿鬼,又一路逃回来的,还有麻子……”
文闯忽然把肉放下了:“怎么我今天的梦你这么清楚?”
我吃了一惊:“什么?梦?”
文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不是梦吗?我做了一天的梦,可把我吓死了。你看,睡得手都软了。”
我疑惑的看着姚媒婆:“是我记错了?”
姚媒婆对文闯说:“闯啊,你是跟着天下还有王二出村了,不是梦,都是真的。”
文闯稀里糊涂:“怎么我没什么印象?”
要看着文闯:“你小子不对劲。”
姚媒婆说:“出村之前那天晚上你就不对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嘟囔着要找王二说事。我问你你也对我不怎么搭理。回来了躺床上就睡着了。我给你盖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你把那块玉套在脚上了。哎,我不是让你扔了吗?”
看得出来,姚媒婆很失望。
我把文闯的裤腿扒上去,果然那玉环还在。
文闯见这个一张脸马上拉下来了。他摆弄着那只玉环,愁容满面。
我劝他:“你别发愁啊,大不了咱们再砸下来。”
文闯摇摇头:“我不是愁拿不下来。我是发愁怎么卖。你想啊,完整的玉环买两万,变成两半买两百。可是不砸成两半又取不下来……”
姚媒婆说:“孩子,我总觉得这东西邪里邪气的。你戴着它,我怕害了你。”
文闯拽了几次没有拽下来,见姚媒婆三番五次说要把玉砸坏,不由得有些舍不得。站起来说:“奶奶,你不是说了吗?从王二家回来才套在脚上的,我去王二家看看。”
姚媒婆在后面喊:“你去王二家干嘛?王二都进医院了。”
文闯拉着我一边往外面瘸一边说:“万一回来了呢。”
我们两个走在街上。天已经渐渐地黑了,虽然有些光线,但是看人已经很模糊了。
文闯忽然问我:“你身上什么东西一只乱响?是钱吗?拿出来买点零食吃。”
我掏了掏裤兜:“你觉得我爸会给我钱?”然后,我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
我对文闯说:“那天在村口,麻子给我的。”
文闯挠挠头:“麻子一个要饭的,他哪来的钥匙?就算是拾金不昧,也应该交给警察叔叔啊。”
我摇摇头,把钥匙踹会兜里。
这样一路走着,文闯一直向路边招手,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我奇怪的问:“你干嘛呢?”
文闯说:“跟我我朋友打招呼呢。”
我看看那里,只是一堵墙,除此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由得奇怪:“什么朋友?”
文闯凑过来,小声的说:“就是死了的那些东西。”
我看着他,虽然早就知道了他有这个能力,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自然:“你和他们交朋友?”
文闯点点头:“是啊,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长了就认识了呗。”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害怕?”
文闯茫然的摇摇头:“一开始挺害怕的,不过最近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对了,有个游戏特别好玩,你玩吗?”
我感兴趣的问:“什么游戏?试试。”
刚说完这句话,我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忽然晃动起来。枝条扭曲着弯下来,然后直直的向我冲过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这一退,只觉得身子撞在什么东西上面。
我回头,但是身后空荡荡的,文闯站在很远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后腰一紧,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紧接着一股力量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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