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连我的卖身钱,都要跟大伯与二伯家的人分摊,甚至于连爷奶都要拿上一份。”
“你爷奶至少生了我的人,而你又是我女儿,这钱你奶说了,那是送你去享福,没有什么卖身钱,而是喜钱。既是喜钱,自是要分的。爷奶是长辈自然是一人一份,你大伯二伯是你爹的亲兄弟,所以……”
“所以这五两银子你们分成了五份,三兄弟一人一份,爷奶各一份,正好一人一两银子分个干净,对不?”花上雪气得都快炸了。
花下田瞬间低了头,却已经是将事实告诉了花上雪。
这群人,这群人还有没有点良心。居然连卖女儿的钱都要分了去。还美其名曰喜钱?
卖给有钱人家的人就一定是享福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维方式。
喜钱?分钱?还兄弟父母?
渣碎,通通一群渣碎。
花上雪呼哧呼哧的吸气呼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阿离很是担忧的在一旁看着她,不能让孩子学坏。
“你在这等着,我去抱弟弟。”花上雪冷静下来后,立刻跑回了半山腰的四合院。
“丫头,这般急匆匆跑回来,是准备要走了吗?现在时候还早,你跟你爹说声,等学习后,我让人送你回去。”景先生柔声说道,虽然不舍,却也放得开手。
花上雪扑通一下,给景先生直接跪下了。
“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就跪下了?”景先生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杯给打翻了。
“先生救我。”花上雪眼一红,嘴一扁,哽咽着说道。
“你,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说,快起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哭啼啼的了。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给先生说说,先生我还是有点能力的人。”景先生忙将花上雪抱到大腿上,心疼的给她擦眼泪。
望着如此的景先生,花上雪哭得稀里哗啦,闹得景先生那叫一个手足无措,甚至于还引来安伯以及正在厨房忙着的七娘跑过来看个究竟。
“老爷,这……”
“嘘,让她哭个够。小安子,你此刻去山下看看丫头的父亲是不是还在那,你就跟他说,丫头今日的课程还未学习,待得申时之际,我会让人送她回去,另外将夏草抱去交给丫头的父亲,具体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对吗?”
“是的,老爷,老奴明白。”安伯说着转身去办事,而七娘见这里好似没自己什么事情,立刻说道:“小小姐要回去了吗?那,那我去准备些糕点让小小姐带回去吧。”说着七娘也回了自己的厨房,客厅里又剩下景先生与花上雪二人。
安伯与七娘的匆匆而来,打了岔,花上雪也借机不再哭了。虽说这般闹腾有几分利用景先生的嫌疑,可她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说吧,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失态,我知道你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相反很懂事也很冷静,能够让你这般失态,想来发生了让你无能为力的事情,你说出来让我听听,我这个老师,不会眼看着你有事却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