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邪物。”
涂山奉脚下没动:“为何不能细说?”
风衷道:“我不想让涂山一族牵扯进来,你也不想吧?”
涂山奉稍一思索,终于点头:“那请种神一切小心,我会在附近接应。”
曦光这才表态:“放心吧,还有我在呢。”
涂山奉道谢告辞,到底还是没走太远。
风衷一脚跨出了边界,立身于一片草木稀疏的山坡之上,周遭仙气顿减,却是阴气大盛,头顶穹隆阴沉,不见日头。
她持着龙桑杖在坡上走动,以杖作笔,在走过之处指指画画,足足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原点,盘腿坐了下来。
曦光看出门道来:“你要用伏羲八卦阵法拱卫青丘?”
“不错,你坐镇杜门,我坐镇生门。”风衷说着又指了一下穷奇:“你,坐镇惊门。”
“嗤!”穷奇显然没料到自己也有份,最近好吃好喝没做事,身上都肥了一圈,它懒得不想动。
“你个吃货!”风衷灵力已经恢复,手指掐了掐,它便乖乖跑去惊门上坐好了。
一神一人一兽呈三角而坐,风衷百思不得其解:“郁途怎么会贸然动青丘呢?”
曦光想了想,皱眉道:“也许是因为天界的事吧?”
“天界有什么事?”
反正纸包不住火,曦光将天帝要在天界举办比试的事说给她听了。
风衷听了竟也没觉惊讶:“也好,这样至少能让那群神仙不再乱斗,只是此举就破坏了郁途的计划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曦光道:“他也录名准备参与比试了。”
风衷失笑:“郁途是绝对不会正经参与的,以他的做派,多半是在比试之前就把对手给灭了,我这个种神也不例外,难怪他会按捺不住对青丘下手。”
曦光撇了撇嘴,瞄瞄风衷的脸:“天界若真选出来个神力最高的,你是否会考虑?”
“考虑啊,为何不?”
就知道!曦光.气闷,险些乱了阵法,再不愿多说半个字。
这一坐直到日头隐去,阵法已经完全稳固,阴气越来越旺盛,直往青丘弥漫而去。
风衷倏然睁眼,龙桑杖一指,阴气犹如被胶着住了一般,随着杖尖凝结成一股。
曦光掐指点在阵法中心,穷奇也伸出了小肉爪拍了一下,阵法清晰地亮了起来,那股阴气被牢牢拖在阵中,未能继续前进。
风衷咬破手指,以血催动灵力,猛一挥动龙桑杖,将那股阴气引入了死门,而她所在的生门则忽然亮光大盛,清气溢出,将周遭浊气一扫而空。
易死换生,这是种神独有的术法,当初就靠此招她让郁途成了手下败将。
可惜如今三界生机流失,郁途如日中天,她又成了凡人,这招威力大不如前,那股阴气被完全吸纳入死门前,她眼前的阵法忽然难以维持,霍然化为了旋涡,生生将她卷了进去。
卷入之后像是落进了个深洞,直往下坠去,她的手被紧紧扯了一下,未曾落地,倒是落到了一副结实的胸膛里。
穷奇也摔了下来,在旁边哼哼唧唧,风衷连忙坐起身,就见曦光被她压在身下,龇牙咧嘴:“我这一身神骨都要摔断了,你最近肯定是在青丘吃胖了吧!”
风衷赶紧让开,扶他坐起,一边四下观望,目光所及皆为白茫茫的一片,空无一物,不见边际,脚下所站之地,头顶所望之天,都像是虚无幻象。
她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这是伏羲大神阵法里的元虚界,我们要出去可难了。”
“出不去是吧?”曦光一头倒了下去:“那行,我再歇会儿,疼死了。”
“……”风衷无语,爬起来就朝远处跑,跑了很远见到被她吸纳入阵的阴气就被困在前方,那边应该就是死门。
郁途果然今非昔比,伏羲八卦阵虽然制住了这入侵青丘的阴气,居然连施阵之人都被困了进来。
她又走了回来,坐在地上托腮思索,照理说只有找到生门才能出去,但阵法之所以无法维持下去就是因为生门难以久开的缘故,只怕会十分艰难。
曦光侧过身对着她,一手撑头,另一手捋了捋背后散发:“元虚界里时间是停着的,不会饿也不会困,你就当凭空多出些时间让你偷懒好了,别那么垂头丧气的。”
风衷见他似乎对此道很精通的模样,将信将疑地凝神感受,刚才用了那么多灵力,的确未曾感觉到疲惫。
她心中一动:“既然如此,我怎能偷懒呢,不是正好可以做正事么?”
曦光仰面枕臂躺了回去,翘起二郎腿:“你有什么正事啊?”
风衷忽然跑过来蹲在他面前:“曦光,你愿意借血给我么?”
曦光身子一歪险些趴她跟前,霍然坐起,冷着脸道:“嗬,四下无人了便想起我了?”
风衷皱眉:“这是什么话?你我生生相息,天生契合,我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