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习伦!”于雅倩几乎是冲进他的家。
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谢习伦转过头看着怒不可遏的她,因为架在鼻梁上那副眼镜的缘故,让她愤然的脸呆呆的,有些滑稽。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怒气却是相当——吓人。
“干嘛?”他冷淡地问,因为她的愤怒毫无道理。
“就是你在装神弄鬼。”她指着他的鼻子,“卑鄙!男子汉太丈夫,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有什么就明着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往外拗,冷酷的眸子闪着怒火。“首先,我得声明,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第二,你找错人了。第三,不要用手指着我,这是我最恨的行为。”他盯着她的脸,力度加大,“如果觉得痛就求我放手,我一向好说话。”
于雅倩看到他眼里的坦然,直觉选择相信,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但倔强的她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道歉。求他?更不可能!她咬着唇,忍受着十指连心的痛楚,眼睛里只有不屈的傲气。
“我再一用力,你这只手指就废了。”他瞅着她那用牙咬得陷进去的嘴唇,再这么咬下去,恐怕得流血了吧。
她还是一声不吭,死死咬住嘴唇,抽动的脸说明她在极力忍耐。他要敢废她一根手指,她就敢废他十根手指。哎呀,还是不要了,这样好像太残忍了。所以乖乖,千万别伤害她的手指,虽然她不是善人可也不能做恶人啊。她一边痛苦地忍耐着一边默默祈祷着。
“哼,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的自尊重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谢习伦骂了一句,放开她的手。
手指一恢复自由,她就忙用手搓着,缓解疼痛。嘴上也不依不饶:“脑子坏掉也是我的本领之一,有本事你也坏脑子看看。连一根手指也欺负,害不害臊啊,你?”
“我的确没有坏脑子的本事。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嫌疑人,你就给我滚远点。”他挥挥手,赶客。分分钟钟会被她气得七孔流血而亡,她多呆一秒,他就多一分危险。
于雅倩鄙视性地对他皱皱鼻子,快速走出了他的家,还好心地帮他锁上门。这是自小养成的好习惯了,随时随地关门。
谢习伦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心情非常烦躁。他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从电视柜上取来平板电脑,点开,弹开门口的监控视频。
于雅倩背对着他家的门在离门口50米处站了六七分钟之久,样子很苦恼,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转过身,走近针孔探头,举着拳头对着画面迎了迎。吓得他赶紧滑掉画面。不是吧?她有神眼吗?知道他在看着她?
待他定了定神,再翻看画面时,她已经不在那了。
谢习伦凝凝眉,打开监控记录,一个戴鸭舌帽用口罩挡住脸部的男人走进了他的视线,男人先是打量了周围一下,然后走到于雅倩家门口,从宽大的衣服口袋里取出红假发及纸条挂在门把上。
谢习伦将画面定住,捏着下巴琢磨着。
话说回来,那个于雅倩干嘛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不回家要去哪?不会真因为一顶假发就不敢在这住了吧?他关掉监控录像,走了出去。
于雅倩侧脸枕着双膝,双手抱着脚坐在楼梯处。唉!她叹了一口气。有家不能回,有屋不能进,身上没半分钱,也没电话,附近也没一个熟人。她要在这度过漫漫长夜吗?这也太悲催了吧。可怜身上还有瘀伤。老天该不会见她作恶多端,故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惩罚她吧?俗话说,本性乃天赐,既然赐予她这样的个性就应该包容她个性下行为的一切嘛。看来老天也是个自相矛盾、反复无常、小气巴拉的“伪善人”。
“风景好看吧?”他走近她,揶揄。他可不认为一面白白的墙有什么看头。
“你老是这样冒出来吓人,好玩吗?”她抬头抚抚胸口,从下往上斜睨着他。都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了,不禁吓,独处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加速好几倍。
“哼,生人不生胆。”他笑,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你坐在这里干嘛?”
“我说出来你会帮我吗?”她正经地看向他。让她回答问题总得给她些好处吧。
“说来听听。”他跷手,俯视她。
她摘掉眼镜,眯视着他。这个交易,好像可行。她小聪明地笑笑,简洁回答:“没带钥匙,进不了门。”然后两手一摊,表示这是全部内容了。
“如此没故事性的内容,你觉得我应该帮你吗?”他看着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了。
“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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