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舍不得起来?看来你很喜欢趴在地上。”谢习伦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阳台护栏上。
于雅倩不睬他,讨厌他那副看她笑话的表情。
最后一点阳光隐没在西边,天暗了下来。谢习伦干脆躺在阳台的护栏上,仰望灰白的天空,漆黑深邃的瞳仁藏着一丝寂寞。
寂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无关时间,地点,就那样忽然冒出来。母亲是外交官,父亲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巨商,按理说,他是个先天条件十分优越的人,确实,他身上无一不散发着天生的优越感,但是他还是不满意。他不满意父母的离婚,不满意他们为争取他的抚养权打官司,不满意自己被迫去选择父亲还是母亲,最后,十二岁的他决定自立门户,谁也不选,谁也不跟,现在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想见他都得先预约,不过两位都是大忙人,一年也就抽出那么两三天。
最开始,父母亲不放心他一个小孩,又拗不过他的倔强,请了好几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十五岁那年,他觉得需要完全私隐完全自由的空间,所以将保姆们都fire了,过起独居的清静生活。
有时候,清静代表的就是寂寞。但是,他喜欢清静,附带其衍生物寂寞。
于雅倩也感到相当的清静,就那样百无聊赖地趴着。
两个人,一个仰天,一个朝地,隔着一道铁门,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开餐咯!”一声高叫,打破了沉静。
“亲爱的伦,快来试试我的爱心晚餐。”张伟皓拉开阳台门走出来,“这里真是不错,我感觉我要爱上这里了。”他伸着懒腰,转了转身子,“啊,你干嘛那样趴着?”他走到防盗网旁,看着于雅倩,“又是什么怪异的嗜好?”
谢习伦坐起来,斜了眼那个依然在地上趴着不打算起来的人,揶揄:“估计她喜欢接地气。饿了!”他摸摸扁平结实的腹部,跨步回屋。
“嗨!我叫张伟皓,你叫什么名字?”他脸贴着防盗网,好笑地看着她。
可人家压根不理他,当他空气。
“诶,你的嗜好还真是特别。喜欢趴地,喜欢蟑螂,喜欢蛇……”他想起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也喜欢蛇,不过不喜欢蟑螂,也不喜欢趴地。”
怪胎,果然是怪胎。于雅倩心里暗骂着,总有一天,她也让他狠狠趴一下地。喜欢?哼!哼!哼哼!
“说句话嘛,不要让我自言自语。我可以去你家参观一下吗?现在?你要不要起来帮我开门?”他试着问。
依然得不到回应,连之前那些狠毒的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无视,绝对的无视!他的心灵好受伤!“不理你了。”他有些赌气的味道,一脸委屈地转身离开。
终于又安静下来了。于雅倩伸手把那只一直缩着头不敢对视她的乌龟拉上来,双手抓着它的壳,恶狠狠地挖了它一眼。“你,不像话。本小姐看你关在箱里闷,就给你自由,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绊倒我。像话吗?像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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