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罪人的纤绵却因为致命的伤口被留在将军府休养,实际上就是待遇好些的牢房。后院旮旯的小房间中,紧紧地锁着孤独的纤绵。没有人和她说话,空空的房间中只有她的喘息声。到时间会有人来给她送饭,但是仅限于送饭。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一好,就会被送回天牢或是差不多的地方。总归,身为罪臣之女,她没有机会再做一个颐指气使的翁主,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不可想,眼下她只有一个可能实现的希望,便是生死都和母亲在一起。
也许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也许是之前经历了生死,也许……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能在这种时候保持这种坦荡的态度。
送饭的丫头一言不发地送完饭,拿着食盒出门。
纤绵挪到门口,却恰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柳菁菁身边的冷月低声问道,“怎么样?”
送饭的说,“老样子,在床上傻呆呆的。”
冷月点点头,低低地说,“老爷可说了,不能让她知道任何关于贞定公主的消息。”
送饭的不耐烦地回道,“不就是贞定公主要被问斩的事么?你放心,我根本就没和她说过话。”
纤绵的心咯噔一声,问斩,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这是冷月故意透话给她,可是她早已顾不得那么多,用力拍门,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要见将军,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送饭的丫头从门缝里看到纤绵拿着一把剪刀,惊得后退两步,战战兢兢地去通报。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侍卫般的人走进来,绑住纤绵去见柳常胜。
天气已经很冷了,只着了单衣的柳常胜在后院假山深处,一招一式地练剑。她知道柳常胜不喜欢自己,当然她也不待见他,但如今为了母亲她咬了咬牙,就跪下了来,低声哀求,“请将军送我去母亲身边。”
柳常胜根本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练剑。
纤绵跪着走了几步到了他的眼前,“请将军送我去母亲身边。”
柳常胜收起剑,看也没看她,“你母亲罪责当诛,你与她并不同罪。回去吧。”
纤绵怒气上涌,可是却还是低头叩首,“父亲,求你。”
柳常胜拿起手帕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要离开。纤绵急忙跪着挪过去,“求您了。”
柳常胜冷酷地说道,“我会让你入柳家宗谱,到时你会以柳家千金的身份出嫁,所以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
纤绵一听,愣了愣,急忙问道,“入柳家宗谱,那岂不是让我和母亲断绝关系?”
柳常胜冷哼一声,桀骜地看了看纤绵,“要想活命,只有这么办。”
纤绵倔强地扭过头,“我不要。”
柳常胜拿起剑指着纤绵缠着白绸的脖子,“你以为我就乐意吗,若不是看在你和逍遥城交好,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纤绵看着柳常胜平静无波的模样,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虽然知道自己讨他的厌,但终究是父女,她内心里还是存着一些莫名的期待,至少希望他不会这样疏离地说起容忍她存在只因为她尚有价值。不知是自嘲,还是真的想笑,纤绵唇角勉强勾了勾,“是我造次了。”
纤绵弹开柳常胜的剑尖,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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