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命,不劳世子挂心。”
夹谷琰听着纤绵疏离的语气,冷哼一声,“嘴巴这么厉害,死了也活该。”
夜幕降临,马车也慢下来,纤绵撩起帘子,打算多看一看传说中的逍遥城。却不想还没到逍遥城,马车就停了下来,舞文蹦了下来,撩开帘子示意纤绵下车,纤绵才堪堪借助舞文的搀扶蹦下马车,弄墨就驾着马车离开了。纤绵望着远去的马车撇嘴,“这是什么意思?”
舞文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领着纤绵往里面走。青色的外墙,似乎饱经风霜。而供人出入的小门看起来更是破败,舞文敲了敲门,而后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纤绵由着舞文的牵引,走过碧波荡漾池塘边的抄手游廊,路过古旧的木质拱桥,走到一处独立的院落,听到舞文告诉她,“少主要先去主上那里请安,这里是少主安排翁主休息的地方。”
纤绵看了看这处并不精致的院落,心里闷哼,他定然是看不惯自己,让自己走偏门羞辱一番罢,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忍忍吧。随即她的目光被牵到旁边那幢三层的红木小楼,烫金的牌匾上写着:听风阁。
“少主说了,虽然有了允婚帖,但终究于礼不合,您来逍遥城的事情还是不宜张扬,这个春芜园是最最偏僻的,离马厩后门都近。临近的那幢听风阁曾是先祖藏书之处,后来建了如意阁,这里就荒废了,平日不会有人来,这里随您怎么折腾。”舞文说着带她进了院子,推开了正殿的门,厅中明显是收拾过的,一尘不染不说,桌上还放着些点心和水果,他不好意思再往里面走,示意纤绵往前走,“翁主,请自行休息,舞文就此退下了”。
“等一下。”纤绵顺手拉住舞文的袖子,和他一起出门,“本主有话要问你。”
舞文拱手施礼,“翁主请说。”
“你家主子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吗?”纤绵凑到舞文耳边,小声问道。
舞文抽动了一下嘴角,“翁主此话何意啊?”
纤绵倒退半步,撇了撇嘴,“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舞文想了想,笃定地摇摇头,“少主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纤绵哀叹一声,下唇包住上唇,弯腰负手,做了一副老头子的模样,对舞文道,“他之前明明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舞文被纤绵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别说,还真有几分神似。”
纤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是嘛,可是现下他,他,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舞文再度哈哈大笑,“舞文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也许少主只是对翁主不同吧?”
纤绵长长地“咦”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摇头,“算了吧。他那个人满肚子的阴谋算计,谁知道他又在做什么打算。”
舞文被纤绵夸张的表情逗得再度笑了起来,“翁主如此娇憨可爱,少主他不舍得的。”
纤绵闻言,不由得自得地扬了扬下巴,“嗯,本主确实可爱。”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而随后她就被人提着衣领拎了起来。
她偏头觑了一眼舞文,隐约猜到了拎起自己的人,笑容霎时褪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夹谷琰见她如此,怒气更胜,“舞文,去领罚。”
舞文莫名其妙,“啊?”
夹谷琰斜眼看了他一眼,“双倍。”说完拎着纤绵进了正殿。
舞文在夹谷琰身后欲哭无泪,“少主,我做错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