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最后见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中面含微笑看着自己的汉子,不觉有些动容,嘴里道:“胡大哥怎么来了,真是折煞小弟了。”
坐在椅中的胡大刀微笑道:“你大喜的日子,我做大哥的怎能缺席,况且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兵备府前堂一片喧嚣热闹,而后堂洞房之内却是一片安静,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屋内纱灯都是粉红色,喜桌上一对龙凤红烛高燃闪亮,新郎新娘就寝的喜床在粉红色的光亮之下,也被染成一片大红色。
此时喜床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此时红盖头被掀开放于身侧,凤冠霞帔映衬之下更显的仪容清丽多姿。
当地风俗,入洞房后,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新郎稍坐即出。
这位女子正是新娘陈篱澜,此刻正在与一旁打扮得同样焕然一下的小簪悄声细语,小簪作为陈篱澜的贴身丫鬟,自愿陪嫁过来,两人说着脸上都是染满红晕。
洞房之内还有四五个从知州府带来伺候的丫鬟,这几个丫鬟也是伶俐之辈,不是探望着外间的情况并且及时向自己小姐通报。
陈篱澜神情有些恍惚,从认识人冯检道今日成婚大概不到半年时间,一开始将这个男子视为山贼流寇,经过接触逐渐发现此人身上许多与众不同之处,逐渐开始对此人产生好奇,开始打听此人的言行举止,结果越来越觉得这个男子像谜一样难以了解清楚……
想起年前他带人送自己回归平度在小花口遭遇山贼偷袭之时,他对自己说的话,至今言犹在耳:“只要有我冯检在,断然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每次想起这句不是誓言却重过誓言万倍,不是情话却比情 话更令人感动的话语。陈篱澜都会痴痴地思量玩味很久,这算是这个男人的承诺吧!
忽然身旁小簪问道:“小姐,今晚你和冯检洞房,小簪该到哪里睡!”
陈篱澜脸上红晕再次上涌。低声斥道:“傻丫头,到冯检大腿旁睡,给他暖被窝。”
此时此刻在葫芦岩议事堂冯检的公事房内,却有一位泪痕满面的女子痴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边,此刻玉容已是泪痕滚滚,可是她却一直闭着嘴不让自己内心的哀痛流露。
她轻轻抚摸着手上那对祖母绿玉镯,轻轻自语:“篱澜姐姐能帮得上你,可是素儿一样能帮得上你!你说过,你不会忘记素儿的!到头来却将素儿忘记,呜!”
明眸泪珠点点。口里轻轻哼唱着:“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唱着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与哀痛,少女“呜呜”痛哭起来。
站在屋外的苏素母亲听着女儿哀哀地哭泣,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哎,素儿没有那个命给人做正妻,那就只好做侧房了!
崇祯四年七月初八,冯检在守备府再次举办盛大的婚礼!新娘是冯检的首位红颜知己苏素。
由于冯检事先已经与陈篱澜协商好,并且取得陈所闻谅解。冯检当众宣布苏素同样是自己的正妻。
得知这一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葫芦岩军政两方面的头面人物,因为苏素出身于葫芦岩,与他们具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而对陈篱澜这位千金小姐却有很大的距离感。
洞房之夜,冯检将苏素剥成小白羊征伐几次之后。忽然看到苏素明眸里泪水涟涟,不由惊慌起来。
苏素泪眼看到冯检惊慌的神情,不由“噗”的笑起来:“你个大坏蛋总是欺负素儿!总是让素儿担惊受怕!”
冯检眨眨眼反应过来,双手将这具美丽的酮体搂进怀中,轻声道:“本老爷早就说过。到何时也不会忘记宝贝素儿,这句话到死都不会改变!”
崇祯四年八月十八日,平度州城南胶莱和治理疏通结束,此次疏通治理南胶莱河总共动员万人,从崇祯三年腊月开始历时九个月,总共花费纹银五万三千八百四十三两,所有银两皆是冯检所出。
平度州延请有经验的河道官吏,对南胶莱运河进行全面规划疏浚,让周围水系连接,以引胶莱河周围诸水,增加胶莱运河的水势。同时对嘉靖年间建造九座水闸重新加固改造,用以调节周围河道水位。
疏通完工之时,整条南胶莱河道已经恢复到嘉靖年间航道规模。
此时河道北岸插了震山营鲜红色金边旗帜,一排排震山营士兵整齐的站立在旗帜下方,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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