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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
难道姑娘还会画符了?!
如姒正专心写着,无意抬头便见采菀一脸惊异,随后应付了便又察觉出她的担心。如姒笑笑,池氏投石问路这点小手段,跟谁玩儿呢?
简单教了采菀几句话,继续埋头去写自己的穿越人生逆袭计划!
转天采菀再遇见双蝉时便多了些底气,按着如姒教的,同样皮笑肉不笑的望过去:“亲家长辈有恙,太太都不表示一下,大姑娘若是自己去了不显得太太失礼?听说宫里派了好些太医轮流过去,咱们府上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可真是要得罪人了。老爷的前程……哎。”
甩下这几句话,采菀便学着双蝉以往的样子,翻个白眼走了。
当天晚上,正房里头便传来了池氏心口疼的消息,惯常的李郎中又登了门。然而诊脉抓药煎药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家里的管事还是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礼盒颠颠地跑了一趟桓宁伯府。
如姒听说只是笑:“濮……老爷是个只顾自己的渣,太太就算闹腾自己也有病,这份礼也得出。探我的底?先数数自己的钱吧!”
采菀想着池氏的气闷,也是一通笑,只不过对如姒也有些疑虑:“姑娘,您先前不是还要给老爷做个扇子套?老爷毕竟也是——”
如姒笑意全然不敛,扬眸嗤道:“做什么扇子套?老爷装十三,不是,老爷装风雅也够久了。是时候让他知道柴米油盐,天高地厚了!”
采菀终于有些习惯了如姒现下的作风。濮雒虽然是如姒的亲爹,不过所作所为实在妥妥当得起一个大写的渣字。三生艰难困苦之间,采菀就算再和顺愚忠,也不会劝出如姒什么“孝道”的话来。
采菀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对如姒道:“姑娘,近来采蓝倒是安分的很。”
如姒朝外间看了看:“采蓝是个通透人,她先前是看死了跟着我并没有出路,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帮着太太。但如今的情势却微妙的很,太太看着消停,暗地里一定有动作。你叫仙草和灵芝都惊醒着些,多留意采蓝。”
“知道了,姑娘。”采菀眼中的光芒也坚定起来,“其实采蓝也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先前也是我错了念头,如今看了姑娘行事,我真是知道了,对那起子人不能心软。”
如姒欣慰地点点头,颇有一种终于把菜鸟实习生带上了道的泪牛满面。
当下又叮嘱采菀几句小心门户饮食等事,主仆便各自安歇不提。
时近九月,桓宁伯夫人的病势似乎渐渐稳定了下来。最明显的标志,莫过于频繁来往于桓宁伯府的太医从每天两三位,变成了隔上两三日才有一位太医上门。
与此同时,燕家与姻亲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首当其冲的是文家,即使是身处濮家后宅,同龄社交圈子几乎等于0的如姒也听说了风声,就是伯世子夫人文氏原本暂住在燕家的侄女们都回了沂阳侯府。对外的说法自然是因为伯夫人的病情与休养,燕家儿孙皆需尽孝侍疾,外客不便多打扰。
但纷纷流言之间,却不免对燕家适龄的公子与文家姑娘们多加猜测。只不过与如姒记忆中的前世稍有不同,这一次的矛头并不是燕荣与文璎珞,反而是世子夫人的亲生儿子,大排行为三少爷的燕葳与文家嫡女文珊瑚。
若说门当户对,沂阳侯府与桓宁伯府当然是可以亲上加亲,只是——三少爷燕葳,却是已经定了亲的!婚期就是明年三月,要迎娶江陵大族曲家的嫡女。
如姒仔细回想,越发觉得八卦的紧。
按着前世的记忆,燕葳仕途平平,在燕家众子弟当中实在算不得夺目,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在几年后的和离续娶之事就都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
只是再对照如今的传言,看来燕葳和文珊瑚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了首尾,才导致将来与曲氏的夫妻不和甚至最终和离收场。那么现在的jq提前爆出,又会不会改变曲氏的婚姻?
这一切变化种种,都是自己穿越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么?
如姒一边想着,一边把玩着手上那张洒金熏香的花会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