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说完,给姜云浅不住地磕头,姜云浅沉吟片刻,“你媳妇如今人在何处?”
老妈子见姜云浅问,知道有门了,揩了把眼泪道:“人如今就在县衙外面,还有好些来求医的百姓,可县令大人让人拦着门不让进,说是怕惊扰了侧妃和公主。”
姜云浅知道县令是好意,估计也是怕这些人里隐藏了居心叵测的,可这样躲着也不是事儿,百姓能堵在县衙门前请她给看病,估计也被人暗中放出风声,若她一直不替人治病,没准过些日子还能造出什么谣,还不如就面对,到底看看暗中之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元统领,你带人随着她去把人抬进来,我且给她瞧瞧,治不治得好就要看天意了。”
姜云浅并没有将话说满,她对自己的医术是很有自信,可到底医术能治病救不能跟阎王抢命,对于那些必死之人,她也无能为力,话先说到免得老妈子对她期望太高,治不好失望也太大。
没多久,人被抬了进来,同时跟进来的还有老妈子的儿子,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长得倒是结实憨厚,一见姜云浅就跪在地上猛地磕头,求姜云浅救他媳妇一命。
外面却传来不少人在叫嚷的声音,元博瀚一脸为难地对姜云浅道:“姜侧妃,外面不少有病的百姓围着,想请姜侧妃给看病,他们说……若是姜侧妃不肯给医治,那之前那些盛名就是岐王为了哄骗百姓编造出来的,姜侧妃根本就没有那么高明的医术。”
姜云浅被气乐了,果然这件事是被人为操控的,可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医术高明了?她治病救人不过就是尽力而已罢了,如今倒是被人钻了空子。
可让他们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弄不好就要影响到岐王的声名,姜云浅想了下,将元博瀚带到一旁对他说道:“你带人出去,将要治病的百姓都请过来,不过待会儿注意下,先将那些闹的最凶的人分别以治病为由先带到别处看起来。”
元博瀚领命出去,不大工夫外面清静下来,姜云浅便安心地给老妈子的儿媳看病。
那儿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此时紧闭着双眼,眼蜡黄蜡黄的,半天才会喘一下气,每喘一下气就会露出一比不易觉察的痛苦神色,将她的手腕握住,发现比正常人要凉上一些,连脉膊也似有似无,还杂乱无章。
姜云浅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惊,这症状果然是时日无多了,就好似随时可能会咽气,但从她呼吸不畅却又极力喘息的样子看来,她又很顽强地想要活下去。
姜云浅回屋子里,从包袱里拿出一只小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气味难闻的药丸,刚一拿出来就把跟在她身后的怀萱公主呛的捂住鼻子,“这是什么药?这么臭?”
姜云浅淡淡一笑,“救命的良药。”
怀萱公主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转身出了屋子,那味道太臭,她多闻一下都能吐出来,若是要给那儿媳吃下去,她还真是要同情她了。
姜云浅拿着药丸回来,院子里瞬间就空出一大块,都不愿靠的太近,姜云浅也知道此药的威力,倒也没报怨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是薰的够呛了。
让老妈子去寻了一碗清水过来,毕竟她儿媳这状态也不可能吞下药丸,只能先将药丸化在水里,再喂她把水喝下去。至于她能否咽得下去,那就看她的命了。
老妈子虽然也被薰的够呛,但一想到这是能救她儿媳的药,去厨房找了只碗过来,强忍着药味把药丸化开,递到儿媳的嘴边。而她的儿子就一直蹲在儿媳的身边,将人半抱在怀里,这时从老妈子的手上接过碗,送在媳妇嘴边往里面灌药。
可灌了一会儿,儿媳的嘴都没有张开,药汁顺着嘴解滑了下去。
姜云浅道:“你先将她的嘴掰开,再灌药!”
那儿子闻言照做,可药虽灌进嘴里,儿媳却完全不会吞咽,姜云浅便在她的喉咙上点了两下,不知是吃疼还是怎的,药便顺喉而下,一碗药倒是灌进去了一小半,之后却是怎么都灌不下了。
姜云浅便让老妈子接过药放到一边,又让那儿子扶着儿媳坐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心,不大工夫,儿媳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张嘴便呕出一大口秽物,虽然多半都呕在那儿子身上,却让他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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