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却透着欣慰,如今她夫妻和美,昆哥儿又争气,总算能放心了。
“母后,我高兴嘛!还有一件大喜事没跟您讲呢……”
长公主不以为意,她自小被宠惯了,在娘面前,多大的女儿也是孩子。
“井梧轩那个……送出去了!”
哦!
太后娘娘一喜,这确是算得上是喜事一桩。
“昆哥儿答应的?你可别趁着他不在,撵了人,为个玩意儿母子失和可划不来。”
“瞧母后您说的,我若不是顾着昆哥儿,还能让他逍遥到现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着呢!是昆哥儿自己答应的,亲手送出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太后放心了:“昆哥儿收心就好,哀家就说嘛,男子懂事晚,昆哥儿禀性如何。自家的孩子,还能不清楚?假以时日,定会明白的……”
“是,多亏母后给他订了门好亲事。娶了个好夫人!您看,自打锦言进门,全都是好事儿!可不应了当初合八字的金玉良缘,旺夫旺宅?”
长公主眼中的锦言,是一百个好,没有一个不好,这两年,贵族内宅圈里,都知道侯夫人合了长公主殿下的心眼缘,与永安侯一样。被殿下当成左右眼珠子,就没听说哪个婆婆对儿媳妇满意到她那种程度的!
儿媳妇通身上下各种好,谁也不敢在殿下面前说侯夫人一句不是,就连被遗弃道观的旧事,在殿下的口中也是优点。本宫的儿媳妇是得过道祖点化的……
听听,这得迷信偏宠到什么程度!
明明是个乡下来的小道姑,竟被宠上了天!
“……等昆哥儿这趟差事回来,就让他与锦言圆房,母后也能早些抱上重外孙!”
长公主美滋滋地做着计划,太后却不甚赞同:“不急,昆哥儿刚遣了那个小相公。还是水道渠成的好……”
“能不急嘛!昆哥儿都多大了!要是他十八岁就娶亲,这会儿,儿子都该要议亲了!”
母后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温不火的不着急。
“你这性子啊,也不知随了谁。”
太后无奈笑笑:“若他十八岁娶亲,你的好儿媳可就不是卫四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还两说着呢。”
长公主顿了顿,也是啊,当初订亲的一直是卫大,谁知道卫家还有个卫四小姐呢?若昆哥儿那时成亲。娶的一定不是锦言。
于是自己就笑了:“是我心急……且等些日子再议。”
“说到锦言这孩子,哀家这里也有一桩喜事,皇帝前头说过,昆哥儿私下里曾提过卫氏助她良多,她已是超品的侯夫人,不好再封赏,金银钱财稀罕物,你府上也不缺,就透了个话意,锦言娘家无嫡亲兄弟,母以子贵,想给她母亲讨个封赏,抬抬她在卫府的地位。说起来,她父亲也曾是状元出身,妻室有个诰命,也是应当的……”
“这样当然好!”
长公主一听是任昆的提议,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是连连点头:“这个小子,倒是有心!往常见他拿锦言当管事使,我还骂过他,总算有良心!亏他想得出,竟是给岳母讨封赏!”
“凭白无故地也不好直接给卫府李氏封赏,昨儿皇上说了,昆哥儿此番立了大功,他自己不想再加功升爵,不如赏给锦言,她的品级也不能再上,封赏其母贤淑,教女有方,封赏个四品恭人也是当得的……昆哥儿脸上也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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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园。李掌柜来访。
锦言正心烦意乱,思绪万千。听说他来了,心中疑惑:此时不是交账时,难道店里有什么事?
推开了笔墨,将写废了的纸撕成几块,揉成团丢进纸篓中。
起身去会客厅见李掌柜,顺便换换心情。
待李掌柜说明来意,锦言倒愣了:“……你是说,你们与侯爷去过槐城?辨认过疑似我父亲的人?”
她怎么不知道!
任昆去槐城,不是有公差吗?
何时还带了李掌柜与卫决明去的?他怎么没提过?
“侯爷后来没与夫人讲过?”
李掌柜解释:“当初侯爷怕消息未确认,不想您白费心一场,就先带了我和四少爷去的,暂不声张。事过境迁,我还以为您已经听说过此事了……”
任昆去槐城时,正是他冲自己吼过之后,她得到了长公主的春游福利,他们三人一起去明秀山庄。
正是那时,锦言下定决心与任昆保持距离,只当他是领导。
在她决定对他敬而远之时,他却带着自家人去帮她寻找父亲……
一时间心潮澎湃五味杂陈。
“多亏侯爷出手相帮,那位富阳老乡已寻到亲了,他如今要回乡团聚,特意求我带他来给侯爷磕头。感念侯爷与夫人的大恩,侯爷不在京中,在院子里给您磕三个头,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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