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想做什么?”
长公主语气凉淡。
我想做什么?
任昆气极反笑:“我能做什么?母亲大人以为我要做什么?”
无非给榴园送几件东西,怎么就又被阴谋论了?
莫非,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任昆的心一紧,脸色就沉了下来。
“锦言跟您说什么了?”
“她?你觉得她能说什么?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收下了!”
长公主嗤笑:“那孩子,就是个傻的,你要卖了她,她铁定还建议你找个出价高的……”
永安侯的脸黑了:
哪有您说得那般不堪?她只是脾气好,不愿意计较而已!
真要论起来,您那点心眼哪够看的?她闭着眼也能把您卖个高价!
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母亲您是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妥当?”
任昆懒得再跟她叽歪,到底想说什么,您直接点儿,别来回兜圈子了。
“我问你想怎么安排锦言?”
长公主也不含糊,直接是吧?那咱娘俩就好好说道说道。
怎么安排锦言?
这问题太简单,若搁在以前,他有随口就出的答案,已经娶了,正室嫡妻,正经侯夫人,还有什么好安排?
自然是好好做她的诰命夫人就是!
任昆却顿住了——
她之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莫名不受控的情绪与欲念,何去何从?
千头万绪,纠结一团,一时竟理不出头,什么叫怎么安排?
长公主见他沉默,显然是理亏词穷,心头的火就刹不住!不管谁,都比不得那个小相公?
锦言多好的孩子。乖巧懂事,性子最随和不过,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让她去给那个小倌倌打下手。都没吭个不字!
这样的妻子,他竟还不满意!心心念念的还是怎么能休了去,不把那小相公扶上妻位,他就不能安生!
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偏还想把妻位空出来!锦言这般不争不闹的,只是占个名份,他竟还容不下!
“有本宫在一天,你就别想称心如意!”
长公主直接红眼了,若不放些狠话,他真动了念。哪还有半分脸面?她也不用见人了,找根绳上吊或吞金,都是一条路!
任昆自己心正烦着,见母上大人放出这样的话,也恼了。强逼着娶妻成亲的是您,让对锦言好的也是您,不就是往榴园送几样东西,他还没想好怎么与锦言相处呢,怎么就不能称心如意了?
“您,您真是……不就是一时回话慢了,我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怎么就不能如意了?”
咳,这女人太有脾气也让人受不了……还是小丫头那样温和地好……不,她那幅不温不火客套十足的样子,也不好……
“没想好?合着你还真有下一步的打算?”
长公主大为光火,就说这混小子没打好主意。
“您,您能不能……”
一时没想好措词。能不能别这样疑神疑鬼的,整天阴谋论?
小丫头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来正院汇报,母亲这般凡事不往好里想,会带坏锦言的。
想到母亲会往歪里影响锦言,他决定暂忍了恼意。好好解释:
“……您真想多了,这下一步的安排,不也是您先问的吗?送几样东西到榴园,也是因为锦言听话,帮我做了不少差事,她是内宅女子,有功也不能赏。赶巧与她一起去库房里选件送老叔公的寿礼,见她喜欢些稀奇物,就挑几样……”
“当真如此?”
长公主不太相信他这套说辞:“无功不受禄,什么样的功劳当得这份重礼?”
“大大小小的忙,帮了不少,再说,也不是外人,这两三年我也没给过她东西,平时您不是常说她乖巧,就多添了几样。”
早知这么多麻烦,他就每天送一样,自己带去好了。
“行了,您别操心了,若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未更衣先赶着上您这儿来回话了……”
若知道是问这件事……
知道是这件事,也得先来啊,不然母上大人会火烧连营的……她现在就对父亲一个人好脾气。
任昆决定找时间与父亲好好谈谈,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以前是没办法,现在都以他为天了,还夫纲不振的,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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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在小厨房忙活,听说侯爷来了,忙跑出来迎接。
任昆一皱眉:“去那里做什么?更衣!”
知道这位刚回府就被殿下叫去,估计是母子会谈不太和谐,明显带着郁气呢……
锦言抿嘴笑笑,没解释。轻手轻脚地服侍他净面、去冠、更衣,上茶。
永安侯环顾一周,摆设如常,不多不少,没新添了自己送的东西。
“三福今天没来过?”
“来了,一早就来过,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说是侯爷吩咐送来的。”
任昆脸上就浮出微微的笑意:“谅他也不敢误事!那些东西……可还喜欢?”
没在她脸上看到想象中的灿烂笑容,永安侯心里有点小失落,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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