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与任昆细数过敏的各种症状,听得永安侯一愣一愣的:
这世间还有这么厉害的隐疾?!
那若犯病,该怎么治?
怎么治?
首先得查明过敏源,就是说什么东西引起的发病……
……
“即便有隐疾,若无毒因也不会诱发?”
永安侯是个好奇宝宝。
锦言微皱眉:
过敏源不能叫毒因……
“……对于不同过敏体质来说,能诱发症状的东西也不同,但一般来说,过敏源多是常见的东西,与毒或药是不同的,很多只是寻常的吃食或用品。”
“象春天的花粉啊、牛乳羊乳、豆子豆腐、鱼虾啊……等等”
她扳着手指,一一数给永安侯听:
“若是过敏体质,这些普通的食材就会引起发作。对别人来看只是平常的食材物品,对她们就是发病的毒。”
应该是这样的吧?这般解释可清楚了?
……
“……若不知起因为何,就没法子治了?!”
永安侯吃惊又意外,这种怪病他怎么从来没听过!
“的确是很难痊愈的,”
锦言继续做科学普及:
“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病,而是身体内里的缺陷,多是血亲遗传。但若接触不到过敏源,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病。就算接触了过敏源,也不见得就会发作。”
话说,过敏真是很神奇很难琢磨滴……
“但若是引发了一次,那么就可能时时发作,比如有些人是花粉过敏,每年春天都会引发症状。”
噫?
你打听那么仔细干嘛?
害我跑题儿!
歪楼了!
不是正在说着张府的事情吗?
这原本的案情分析怎么就改成病理研讨会了?
侯爷,你平时就这样开会的?
“……所以,我需要先找出原配的病因,治好她的脸。”
锦言把歪了的楼再正回来:“至于平妻……侯爷准备怎么安排张大?”
“可是有不妥?”
怎么问到张大了?
“嗯!张大就是个人渣!明日百里家的人会去为表姐讨公道,谈和离之事。”
有些话不方便对永安侯讲。
今日她给张大原配检查时。发现她身上多处伤痕,应是近身被钝物击打,陈伤新疾相叠青紫相间,甚是可怖。
所有伤痕均在胸上大腿腰腹等衣物所裹的私密处。
锦言将发现告诉百里霜,她已悄声向其表姐证实过——
果然是张大施家暴所为!
这种男人,薄幸在前,虐妻在后,人渣至极!
让这种人逍遥法外,顺利承袭,娇妻美妾高官得做。天理难容!
锦言从未有过这般义愤填膺。明显情绪外露。毫不掩饰的厌恶憎恨!
永安侯不解,张大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本打算拿他把柄,威慑拿捏。”
张大只是小棋子,暂且把控。不成废子最好。
“为什么一定要他承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渣黑心黑肺,若为政一州,定是鱼肉乡里,祸害一方!绝对的民不聊生!”
锦言把小牙咬得咯吱响。
眼睁睁看这种人顺利当官,她就不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青年!
“他是嫡妻嫡长子,按律长子荫恩承袭。”
任昆轻声解释,锦言心地良善,却鲜有嫉恶如仇的表现。在外人面前,几乎从不评价对他人的好恶感观。
至少,当着他的面,从未议论评点。
生的早,投身的肚子好?占了大便宜?
“原配死了。续弦不也是嫡妻?现张夫人生的那两个儿子不也是嫡子?”
她不信,活着的这位张夫人不想自己的儿子承袭。
任昆冲她温和地笑笑,没说话。
刚才说过了,是嫡长子。
现任刺史夫人生的是嫡,非长。
“一定要由嫡长子荫恩?”
她才不相信呢,若都按规矩来,也就不会有玄武门之变、九龙夺嫡乃至历史上惨烈的夺嫡立储之争!
只要不死,谁生的早,谁的娘是皇后,不就应该谁坐那把龙椅?
还争什么?拿什么争?谁叫你投胎晚,投的肚子不高贵!
“鲜有例外……”
“那就是有例外,什么是例外?”
锦言追问。
“嫡长子早亡、身残、品行败坏,或触犯刑律,有官司在身……”
她想干嘛?
“品行败坏!他就是品行败坏,人渣!”
那般性情温良的老婆他也下得了手!
而且,是故意家暴!
看伤害程度就知道他是有意的,非常冷静下的施暴!
若是爱爱时的情难自禁,手下没了分寸,哪有那么严重的?
明显是下狠手的生揍!
人渣!变态!
“张大内宅的这点事,算不得什么的。”
永安侯好心提醒:“闹开了,到不了品行败坏或惹官司在身。”
“那就让他品行败坏,”
锦言一撇嘴,心道任子川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若想,还不有得是坑儿让张大跳?
“凌辱孤寡,逼良为娼,花楼争妓,强夺财物……”
若没记错,大周是明令禁止官员狎妓的,虽然遵守的没几个。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妓与伎还可不同的。
“对,颜面有碍者不能为官,让他脸上多条伤疤什么的,不就成了?”
哪里就没主意了?主意多得是!
任昆吃惊地看着她,这丫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