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团。细致地涂抹开来,边涂边介绍:“这白玉膏药效强,明日只需用黄豆大,涂匀就好。”
果然是御制的好东西!
甫一触及肌肤,手臂处就传来清凉滋润的感觉。味道也的确如他所言,药味淡不可闻,反倒是花香更甚。
“痛吗?”
任昆尽量放轻手脚将膏体全部涂开。接下来需要再揉按几下,将药渗到皮肤里。
“不痛……咝!哎哟!咝!好痛……还行,还行……”
锦言咧着嘴强笑,痛得眼眶都湿润了……
老大,您能别揉了吗?上上药就完事了。本来不疼的,你这般拧按揉搓,能不痛吗?
“忍忍,药渗进去,好得快。”
嘴里安慰着手上力道不减。
老大,我不急。我真的不急。早好一天晚好一天,我真的没关系,不在意的!
哎哟喂!
锦言觉得自己活脱脱是坐了黑出租。不管你在后座反复强调:
师傅您慢点开,我不赶时间;
师傅您注意安全;
师傅,我真的不赶时间,咱们安全第一。
司机都置若罔闻。照样如生死逃亡般在车海中左突右击,就象巴西国脚带球突破,变向、加速、穿档、晃身、拉球过人……
哦,拉球过人不成,人车分离不开……如此连过数车,单刀直下,赶在黄灯已灭红灯将亮的瞬间冲过路口……
你惊叫一声。大喊师傅我不赶时间!你慢点!
司机轻飘飘来一句:我赶时间。别耽误我挣钱。
此时此刻,任昆在锦言眼中就是那司机,为了早点消灭自己暴力的证据,强制用好药不说,还非要采用非常手段加快药效……
呜呜,好痛!
无奈转移注意力,取了装药的小罐放鼻间仔细嗅闻着,好像有雪莲珍珠当归白芍……
香气掩盖了所配药材的气息。
噢,加了香气,是为了防伪防盗版吧?
她恍然大悟。
“琢磨什么呢?”
任昆觉得差不多停了手,见她一幅若有所得的样子。
听了她的猜测,永安侯笑了:“不懂乱讲!御制的药,别说方子拿不到,就算有了方子,也没人敢制,要杀头诛九族的!”
也对哦,这个专利属于皇家所有,皇权至上,还真没人有胆去山寨盗版,命在才能花银子。
“这个,是给宫里娘娘用的,贵人们不耐药味,太医院有专配的方子。”
任昆见她好奇,就选着能讲的解释给她听。
没讲的那些才是真料……
这药起初的来缘,是专门给宫里初次承恩的女子用的,嫩瓜初破,难免会有伤了之处,哪回天子性致好,侍寝后的贵人们也用得着。
虽说用处有些不堪,但药效奇高,去青去淤见效极快。
药嘛,不就是看效用?管其它做甚?
永安侯没偏见,收几罐实属正常。
……
“侯爷,服侍您更衣吧?”
人家为了送药,衣服都没换,总得将谢意表示了。
“不用。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心头悄然藏了一丝被关注的窃喜,任昆知她玩了一天也累了,善解人意地将药留下,回去了。
“夫人,你胳膊怎么了?”
夏嬷嬷见永安侯走了,忙冲进来询问。
“被侯爷拽了下,没事,就是有点青。”
将涂了药的手臂给夏嬷嬷看:“没事,已经上过药了。”
“刚才是侯爷给上的药?”
有必要再确认一下,每次永安侯来,内室都不留人,方才她在外间守着,只按照要求递温巾子,心里着急。
“是……嬷嬷你可别想多了!”
见夏嬷嬷眼一亮,未待她开口,赶紧出言提醒:“咱们可别自做多情,没别的意思,暴力方心怀愧疚,这是变相的道歉。”
可,刚才她明明看到永安侯擎托着小姐的胳膊来的……
拜托!不擎着托着怎么转圈上药啊?在任昆眼里,我的胳膊跟条鸡腿没区别吔……
错!还不如条鸡腿呢,烤鸡腿肉香四溢令人吮指,她的胳膊能比吗?
也对哦……
夏嬷嬷患得患失。
刚才她扫了一眼,侯爷确实是在专心致志地上药,好象没对肌肤相亲有什么感兴趣的表现噢。
不对!
侯爷明明不喜欢女子近身的,他却亲自给夫人上药?就算是心怀愧疚,送药就是,何必上药也不假手他人呢?
那,还是对夫人有点意思?
锦言看着夏嬷嬷纠结的表情,真心好笑。
起初,夏嬷嬷觉得任昆不是良配,迟早还是要做其它打算的。
及至任昆常来常往榴园,对锦言另眼相看,夏嬷嬷就又点动摇:
出公主府毕竟不那么容易,而且以后还得隐姓瞒名,一个不好,前事败露,那就是大祸!若侯爷真是个好的,在这过着也挺好!
这府里,人口简单,烦心事儿也少。
就算侯爷改不了,等夫人有了儿女傍身,他改不改得无需理会。不改也好,没小妾无庶女子,清静。
夏嬷嬷那颗忠仆的心就在这种忽左忽右中做墙头草状摇摆。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心想锦言好。
锦言明白。
不忍看她再纠结:“嬷嬷,今天走得好累,你快来给我揉揉腿捶捶背……”
一听她撒娇的语气,夏嬷嬷立马丢了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好,好,来,你先躺好喽,小心,看别弄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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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看球?码字?补觉?世界杯开始了,伪球迷也各种纠结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