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看待。
哪个老板没差助理或秘书帮忙处理点私事?
香囊嘛,一个小物件而已!
正好她在眼前,正好又说到了,又正好她办事还妥当,那就交给她了!
任昆可没想他这个讨要香囊的行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自己的硬伤,提起便悔之不及。
……
送走了永安侯,锦言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香囊什么的,等睡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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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回了前院,将手稿交给书房值夜的幕僚抄写备份:
“图画部分,若绘不成,只需标明序号即所绘文字即可。”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没人会画这种古怪的图形,若让他完全照搬照抄,的确为难。
这种奇奇怪怪的画法与卫四那种精灵古怪的人倒相配,想到这儿,不由唇角微扬,冷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第二日永安侯果然将文件拍到农事司主事的脸上——
老家伙却喜不自胜,乐颠颠地表示马上亲自动手实验。
若能成功,就可以选择地区进行夏薯推广,大周除了江南富庶之地外,哪个州郡道府没有坡田瘦地?
永安侯这一日延续着前几日的忙碌,好在这次各项事宜分工明确职责到人,各部都先放下手头其它的工作,永安侯最大,先把这位爷打点了送走再说。
皇帝又招了外甥到御书房好生嘱咐一番,永安侯一一应下。
皇帝与长公主一母同胞,长公主年长他不少,长姐幼弟,当年长公主对自己的这位弟弟可谓疼爱,凡事都为他出头。
机缘巧合,原本没有希望做太子的他,却捞到了做皇帝的机会。
拥有无上权力,自然有能力庇护看重的人:对长姐愈发敬重亲近,对自己的亲外甥疼到心里。
加之任昆也争气,能力出众。
皇帝自己就两个儿子,稚龄**,暂时不得用。永安侯自年少成名,凡皇帝交办的事情,无不妥妥当当。
能为圣上排忧解难的臣子,自然是要倚重,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素来疼爱的外甥?
朝臣皆知,皇帝**永安侯,得罪陛下或许没事——
九五之尊,不屑于与下臣计较,怕失了身份。
得罪永安侯绝对是有事——陛下护短得很。
“……你现在是成家的人,好好办差事,不可徒惹是非。”
皇帝都交待完了,又忍不住叮嘱一句:
“不要再沉溺那些个小孩子玩闹的事,该收心了,你母亲等着抱孙子呢!”
永安侯点头称是,这种说辞不算新鲜,但凡出个远差事,皇帝舅舅就会旁敲侧击几句,只要不明讲,他就乐得装糊涂。
在皇帝眼里,自己的外甥无一不好,就是这一点上有个小小的瑕疵!
其实有这么个小毛病也无所谓,又不是养不起。只是,若为了这些玩意儿,不娶亲不生子,那就过了。
好在现在他已经娶妻了,听母后讲与卫氏相处甚欢,也知道给夫人脸面,虽然没有圆房,这个倒也不急,慢慢来就好……
小孩子嘛,总是要慢慢长大的!
皇帝陛下,您眼里的小孩子已经二十好几了!
不小了!
别家府上这个年纪的公子,孩子都好几个,满地跑了!
当然没有人会去提醒陛下这一点:
“若事情安排妥当,去陪太后说说话,告个别。”
皇帝继续把外甥当小孩子。
永安侯辞了皇帝,去慈宁宫陪着太后用了顿午膳,哄皇外婆多吃了半碗饭,自己收获了一些唠叨。
回部里查看了出行准备,晚上回府分别与母亲父亲禀告道别,然后回书房与幕僚们碰碰头,再到井梧轩时已是亥时。
亥时,应该就寝了,自然就没有时间再去榴园了。
在永安侯的意识里,本就没有榴园的事——
既非初一十五,要锦言办的正事昨夜已经完成,她又已经知道自己要去西北,还帮着拟定章程,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趟榴园?
但下人们不是这样想的啊……
侯爷自井梧轩动身,以钦差大臣身份去西北赈灾,这一趟听说要三四个月,走前居然还是夜宿井梧轩的!
这个事实让榴园心思灵动的下人们沮丧,夫人这么好,侯爷怎么就看不上呢?
长公主也有一点失落,明明知道前两日永安侯是因为公事才与锦言接触的,心底却总存着丝美好愿望不是?
她还特意关照了儿子走前去榴园打声招呼……这个逆子,答应着知道了,转身却宿在井梧轩!
早早晚晚有一日,要把那个小相公逐出府去!
否则,有他在,不知到哪天锦言才能入了昆哥儿的眼!
长公主又一次打定决心,要找到发落水无痕的因由。
……
作为当事人的锦言却不知外间的人心所向,她正喝着茶:
“嬷嬷,你若不愿意咱们就再找别人做,反正有的是人抢着想做!”
夏嬷嬷看着她绘好的图样子: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左右不过是个香囊,侯爷都吩咐了。”
“嬷嬷,我估计可能是要送给井梧轩的那位呢。”
她可没忘记嬷嬷对水无痕不以为然的态度,别某一天知道自己做的香囊到那位手里了,觉得恶心不自在。
“管他送给谁呢,嬷嬷又不是二八娇娘,与人私相授受!”
人家夏嬷嬷根本不在意:
“侯爷开口,咱只当是他要的。”
瞧嬷嬷多明白!
永安侯的格调好另类啊……
锦言暗自琢磨:
你看,又要绣桃花的香囊,又要装桃花香,难不成是为了强化自己分|桃居士的个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