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没出来?
没放盐呗,呵呵!等等……味道没出来?
锦言眼前一亮,细看两幅作品。
果然,没加盐!
呵呵,有了!
要说此前她虽嘴上说得硬气,心里还是缺三分底气。
虽然前生今世学了不少东西,但要看跟谁比,比什么。
毕竟与有才华的古人比起来,子史经集、琴棋书画还是会弱几分。
而且,有些东西还不是自己的原创。
所以,原本打定主意要低调地走过场的。
先前罗小三等的挑衅压根不值一提,可是俞家两个小辈及所谓婴才子却把她激起了火气。
父亲失踪太久,加之自己嫁了永安侯这个不着调的,当年的才子竟被这些小辈轻飘飘挂在嘴上,若真心仰慕便罢,竟想用他当垫脚石头踩着上位!
哼!心气倒不小,你倒有那个本事才行!
婴才子,想踩姐姐?不硌着算我对不起你!
……
“王爷,我看好了,不知这点评之句写在哪里?”
“写下来?”
安亲王微愣,“可以,你要写在哪里?”
“画作上啊。”
说得轻轻松松。
“画作上!”
安亲王吓了一跳:“这怎么行!这都是大师之作……你!”
没好意思直接斥责:“这本王可做不了主,得两位公子同意才行。”
“什么!没听错吧,她要在画上点评?还真当自己是才女啊!”
“呵呵,听说卫大才子就是个狂放不羁的,真是颇有乃父风范啊,不知得几分才学?”
“在婴公子的画上点评?还真敢说!她以为自己是谁?”
……
周围的耻笑议论锦言充耳不言:“婴公子,如何?”
“在我的画上写字?呵呵,这个提议倒是新鲜!侯夫人凭的又是什么?”
婴子栗冷冷一笑,言辞锋利:“若令尊亲临,或可一试,夫人可不是乃父。”
“我的确不是家父,若家父亲临,指点小辈才学需视他老人家心情而定。”
锦言笑得温和言辞犀利:“婴公子,这是拒绝喽?”
“然!”
婴子栗点头。
家父亲临指点小辈才学要看心情?
不就是说卫大才子看不上他的画吗?
师父数次提及卫三,言语之间颇有自叹不如之意,卫三的诗作文集他也读过,算得上有才学,但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与其比肩。
拽什么!
锦言不屑,虽然她看不上婴子栗那幅老子就是无人能出鼻孔朝天的才子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还是有几分自傲的本钱!
气质这玩意儿还是有滴,一身简单的青衫站在那里,颇有点象鸡群里跑来只单腿鹤。
“水公子意下如何?”
不让就不让,反正她的本意也不是一定要写在画上,偏要膈应你!
“涂鸦之作,夫人随意。”
那位水公子微微笑道,如春风和煦。
真是个好人,长得好人也好!
锦言给水公子派了好人卡,这水公子也不知是何方人物,眉眼鼻唇无不如画般精致,一看就是上帝老爷爷当艺术品来精心创作的。
“谢谢!”
锦言挑了支笔:“放心,保证不会弄坏你的画儿。”
“呵呵,就是弄坏了他也不会叫夫人赔!”
耳边有小小声不怀好意的风言风语,锦言不明所以未加理会。
“你……你还真写呀?”
安亲王有点不忍,这么好的画,非得给糟蹋了不成!
偏自己刚才将决定权交出去了,眼下没立场再反对。
“不然呢?”
锦言冲安亲王眨眨眼,笑得狡黠。
水公子的画,暮色苍茫间,有远山近水,冰天雪地间一位行走的背影,戴斗笠,扛钓竿,提渔篓,步履间若有喜悦盈出,前方隐有远村,似能闻鸡鸣犬吠,袅袅煮食香。
好温暖啊……
画若其人,水公子不仅人长得美,还有一颗温暖炽热的心!
锦言喜欢一切能带来正能量的人或事,先有水公子的信任再观其画,对水公子好感度噌噌直上。
她抬头冲水公子笑笑:“早年间学过一首诗,与公子这副画颇为相配,都是暖暖的。”
“啊,她真写!真下笔啊!”
“嘘!她就是诚心要糟蹋这画儿的,你还看出来?!”
“真是胡闹!”
锦言不理四周,提笔蘸墨,就在画右上角空白处落字。
前世四岁起练字,每日练习从未停顿,少几百字多则上千字。
今生这十几年,天天抄背经书,无一日懈怠。
前后算起来,她浸淫书法几十年,篆隶行楷都称得上小成,漫说是寻常闺阁,读书人里面也称得上佼佼者。
你们不是要拿卫三爷说事儿嘛,文人相轻,哼!今天姐姐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天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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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挥洒之间,一首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新鲜出炉。
周围的窃窃私语渐渐沉默了下去,一片寂静中,众人惊诧地看那明丽女子淡笑间铁钩银划。
“恩?!”
锦言甫一落笔,婴子栗眼睛一亮。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婴大才子立马意识到这女人,与书法一道上确有些造诣。
遂收了玩笑心理,定睛观瞧。
再看那首小诗,轻淡温暖如叙家常,朴素亲切,简练含蓄,诗句之间,意脉相通,一气贯之。
诗载画意,宛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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