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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陈老做保证,阿秀的心中多了不少的底气。
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音,阿秀缓缓说道:“ 头藓分黄藓,白藓,黑点藓,肌藓四中,以白藓多见。”她将视线放到田蕊身上:“蕊蕊这次得的便是白藓,又称之为白秃疮。”
“医书上就有写到‘言白秃者……白痂甚痒,其上发并秃落不生,故谓之白。’蕊蕊的症状也正好和这个相符。”
阿秀以往没事就会翻他老爹的那些医书,只是好些书都没有了封面,她甚至都不知道书名叫什么。
所以说的时候,也就说不出具体的出处了。
“甚好甚好。”陈老很是赞同地点头道,没有想到她年纪不大,懂的倒是不少。
而站在一边的刘大夫,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背书有什么用啊,有本事开方子。”刘大夫还是不大相信阿秀能开出方子来,就想着能在这这方面让她出丑,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
陈老有些不大赞同地扫了刘大夫一眼,这作为大夫,最为重要的就是心态要放平了,不能急功近利。
他年轻的时候也就是没有懂这个道理,所以直到五十岁以后才慢慢有了一些成就。
他懂的还是太迟了。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京城的那个传说,杏林世家的下一任唐家家主,不过二十的年纪,就能成为御医院的首席。
可惜天妒英才,十年前的那场意外,让唐家一下子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他一直忘不了当年在京城的惊鸿一瞥,只是可惜啊可惜。
阿秀笑眯眯地点头道:“方子自然是要开的,刘大夫您也不要急。”
软绵绵地就将来自刘大夫的嘲讽还了回去。
刘大夫第一次觉得这种笑眯眯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见刘大夫一脸不爽的模样,阿秀心中很是愉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你不高兴。拿我就高兴了。
“这白头秃,可用土槿皮,苦参,野菊花,生百部,蛇床子各六钱,白矾,苍术各四钱,雄黄二钱为一剂。每剂加两斤水,浸泡一炷香的功夫。再煮约一盏茶。等水温了。清洗头部,每日两次,每次一刻钟,一天一剂药即可。十日便可起效。”虽然在这边已经生活了十来年,但是对于这里计算时间的方式,阿秀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这一炷香差不多是五分钟,而一盏茶则是十分钟,一刻钟是四分之一个时辰,也就是三十分钟。
见刘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秀的笑容更加深了些:“同时还要将她头上长藓周围的头发剪掉,她用的枕巾,手帕等都要定期煮沸。防止再次传染。”
阿秀作为一个现代的医生,自然是比这里的大夫更加重视消毒灭菌这一块儿,只不过现在的大夫可能还没有这样的意识,所以在治疗一些传染病的时候,总是不能做到快速而有效。
“这个病还会传染?”田家娘子颤着声音问道。没有想到她最怕的事情竟然成了真……
阿秀点点头,这白藓用比较现代的话来讲就是由羊毛状小孢子菌或铁锈色小孢子菌引起的皮肤病,一般都是通过动物传染的,而这田蕊的毛病多半是被家中的阿喵传染的。
见阿秀点头,原本在围观的人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看向田家娘子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恐惧。
特别是那些妇人,看热闹的时候喜欢冲在最前面,但是这个时候,恨不得躲到最后面去。
她们可不想自己最后也变成这么可怕的模样。
田蕊虽然年纪小,但是敏感地感觉到了异样,她不懂什么叫做传染,只觉得抱着自己的阿娘身子颤抖的可怕。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是不是要死掉了,可是她都还没有让阿娘过上好日子。
“婶子你不要太紧张,这虽然会传染,但是你们只要不公用这些东西就好,而且治好了就没事了。”阿秀安抚道,“你看我刚刚不是还碰了蕊蕊吗?”
田家娘子一听,终于稍微镇定了些,原本已经有些恐慌的人群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既然她都碰了,说不会有事的,那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应该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陈老,现在就由您来做个判断吧。”阿秀恭恭敬敬地对着陈老说道。
“以木槿皮苦参,生百部,蛇床子,雄黄,野菊花清热解毒,杀虫止痒;白矾,苍术燥湿止痒。既可祛痂除垢,清洁疮面,有利于药物吸收,极好极好!”陈老摸着胡子,对阿秀的方子很是满意。
“陈老要不再瞧瞧刘大夫的方子,指不定比阿秀更加合适呢。”阿秀趁机建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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