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拗不过他,一不小心后脑勺重重磕在玻璃壁柜的角上,疼得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席向东总算放了手。
她低着头,闷不吭声去揉后脑勺,席向东这才酒醒了似的,伸手摸摸她的头:“撞到哪了?我看看。”
裴笑气得不理他,一扭头走了。他追过去,慢慢从后面拥住她,在她颈子里呵气:“真生气了?”
他喝醉了就有点不正常,裴笑都习惯了,扭头嗔他一眼:“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哦。”他轻轻叹了一声,接着反问,“是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又被人扭过去,双唇再次被紧紧的吻住,濡湿的气息混着格外狂野的动作,让她睁大眼睛瞪愣了三秒,才下意识去挣扎。
“我都说臭死……”她满脸通红,才稍作喘息,又被他堵住了话音。
靠,得寸进尺啊!
本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裴笑小壮士已经做好了阵亡的准备,一牙咬在他舌尖上。
大尾巴狼终于皱着眉头退了出来,不悦的望着她。
“嫌我臭还吻得那么入情?”
“我哪有入情?”
他搁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好吧,裴笑承认是有点酥麻,有点腿软。
她红着脸推他:“好了,快点去洗澡。我去把饭菜热一热,光喝酒都没怎么吃饱吧?”
他嗯了一声,喝醉了酒的眸子异常明亮,盯着她一直笑,让她觉得浑身怪怪的。
最后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起身去浴室,裴笑终于舒了口气,对电视上的新闻却只字不提。
整个厨房飘着炖排骨的浓香,裴笑正埋头切葱花,腰上突然一紧,吓得她手一抖,刀差点掉到地上。
环搂在她腰间的双手适时的空出一只来,替她捏牢刀柄。
裴笑这才来得及回头看,男人赤裸着的上半身将她围在怀里,沐浴后的热气湿气一齐扑过来。这男人的诱惑是越来越明目张胆,出浴后围着条浴巾就出来了。
她红着脸说:“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他湿热的吻循着她的唇俯身而来:“我来看看我的田螺姑娘表现如何。”
和他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用这顿迟来的晚餐。
窗外下着雪,室内空调打得很足,她把羊绒开衫也脱了,就穿件打底的t恤,坐在桌前给他盛了碗汤。
席向东吃得很香,一桌菜几乎被他包圆了。最后吃甜品的时候,裴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银耳羹放到嘴里,她就觉得味道不对了,介于餐桌礼仪,她没有吐出来,而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却看对面席向东已经不着痕迹的喝完了,连碗底儿都不剩。
她迟疑的问:“你的甜汤也是咸的?”
“嗯。”
“那你还……”
“因为是你做的。”
真要命!这男人不说情话则以,一说简直能秒杀所有女性。
裴笑的理智已经连渣儿都不剩了,席总顺势乘胜追击:“今晚留下来吧。”
*
去厨房给他泡茶漱口。
席向东洗完澡,穿了件黑白条的线衣,米色长裤,十分休闲居家。他跪在地毯上找碟片,最后把一张很老的片子放进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