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侍牵着马,领着马上的庄华步入了宫门。
庄华如坐针毡般地骑着马,慢悠悠地到了平时朝议的大殿,也是上一次进宫时客宴五国使臣之地。
一道殿门的台阶下,庄华动作十分利落潇洒的下了马,带起衣袂翩飞,看到的人无不在心里暗道一声,好俊的身手!
事实上,庄华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马。她坐在那上头,就像当年红孩儿坐上了观音那朵会长尖刀的莲台,蛋疼菊紧……如果她有蛋的话也一定会疼。
所以身手矫健神马的,都是个美丽的误会。
牵马内侍高喝了一声:“上卿山庭到!”
不一会儿,殿门口的内侍高喝:“宣,上卿山庭进殿!”
庄华定了定神,拾阶而上,从容淡然的进了大殿。
“山庭参见大王。”庄华殿中站定,躬身行礼。
“爱卿平身。”肇王声音传来,庄华撤了礼。
余光在殿上瞄了瞄,有好几个没见过的大臣立于两侧殿首,太子柏璜站在肇王王座下的台阶上,意外的是虞阳王柏项居然也在,立于太子之下两阶的台阶上。
肇王寿辰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虞阳王怎么还在韶广?难道他不回封地也没关系吗?
看殿上群臣的样子,仿佛没发现这个问题一样,看来,虞阳王柏项不回封地却是已经让所有人习以为常了。
庄华到达的时间比较巧合,正好是早朝快结束的是时候,要不然她没有让满朝文武集体迎接她的资格。
“卿一路辛苦了。”肇王先说了一句废话,庄华谦虚道:“谢大王体恤,山庭并未觉路途辛苦。”
“哈哈,卿过谦了,由你所创的防疫之法,使得瘟疫得到控制,并且亲力亲为,以身犯险,可谓劳苦功高!”肇王明显心情不错,庄华心里却翻起白眼,果然,那二十个禁卫是来监视她的,总不会禁卫飞速赶在她前面进了宫,然后特意给她说好话吧!肯定是之前就把消息传回来了。
庄华道:“山庭实不敢当,山庭只是最初提议此法而已,乃是各地官员的实施,以及平民百姓的配合,才能得此成效,其功甚于山庭数倍。”
肇王赞赏道:“卿有功而不表,不居功自傲,性情淡泊,人品贵重,得遇卿实乃本王之幸。”
“大王过奖了。”庄华是真汗颜了。
“今日,就封山庭上卿为孤左相,众卿以为如何?”肇王一下子抛出个原子弹级别的重弹消息,把庄华差点轰死了。
丞相啊!!!
“臣等无异议,大王英明!”群臣异口同声。
这个比肇王封她为左相还要震惊,没人反对?!按照电视剧的套路应该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跳出来直谏,提出反对,说她资历不够老,头发还太少,可能是奸细,还会盗国宝吗?怎么都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呢?
难道她也有王八之气这种起点男的金手指,目光一扫魅力无极限,群臣拜倒哭着喊着求拜大哥?
这世界玄幻了……
在庄华连拒绝都忘了,脑子里一片浆糊,她都不知道早朝是怎么结束的,她怎么出的大殿,柏璜啥时候走在她身边的。
直到出了宫门,庄华开口打断了柏璜的话,反正柏璜貌似说了一路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问:“殿下,左相是干什么的?”
柏璜一愣,然后笑着为庄华解释了左相的职能。
庄华认真的听着,然后得出个结论,左相就是肇王的私人顾问,没啥实权,就是地位高而已。
怪不得没人反对,原来只是个鸡肋角色。
“不知右相是哪一位?”有左就有右,庄华好奇的问。
柏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依旧轻笑道:“右相乃是由大司徒竺钧兼任。”
庄华点点头,以后得多了解了解朝中官员的情况,以免对面却叫不出人家的名字,这多尴尬。
忽然,庄华想起没有在内侍那里得到的答案,于是问道:“殿下,前大司马夏录,为何撞柱而死?”
“山庭对此人感兴趣?”柏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庄华。
庄华看了一眼柏璜明显冷下来的脸色,说道:“听闻上一位得到宫中驭马行走之殊荣的人是这位大人,不免有些好奇。若太子殿下不便回答,就算了。”说完,对太子一拱手,转身就走。
这种时刻必须硬气,否则就有心虚之嫌。庄华边想边走,淡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柏璜紧走两步一把拉住庄华,好笑的问道:“孤若是不答,山庭是不是就会去找别人来问?”
庄华理直气壮:“当然。”
柏璜失笑,拉着庄华的手臂就往他的车驾走去,边走边说:“如此,还是孤来告诉山庭,不过,却要山庭请一顿酒了。”
庄华想了想,也好,看这一个两个都不愿意说的架势,也许她问别人也得不到答案,一顿酒钱她还是付得起的。
于是,太子车驾载着柏璜与庄华,向撑内最好的酒家驶去。